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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碎的倒是清的干干净净,林俊莫名赚了一笔,好几日见着讨饭的花子都含着一丝笑影儿。
看来意外之财,就是比正经做生意得来的令人欣喜!
玉娘见状,心下一动,对林俊说道:“她爹,那云母片若还有,再寻些来。”
林俊奇道:“贞娘还没玩够不成?”
玉娘嗔道:“你个糊涂虫,你家贞娘几岁了?不过几年就是于归之期,她在娘家用惯了明亮大窗子,再到婆家用高粱纸不成?”
林俊才猛然想起女儿大了,心里泛酸,看着玉娘的肚子出神。
玉娘咬了咬嘴唇,道:“她爹,我们再买个人回来吧。”
林俊有些绝望,闭上眼道:“你瞧着办吧。
要紧的把贞娘的嫁妆备好,别到时慌脚鸡似的,惹人笑话。”
玉娘问:“你心里有影了?”
林俊摇头。
玉娘便道:“我倒有些想头。”
“你说。”
“托她干娘说门好亲吧。”
玉娘见林俊要开口,忙道,“我们妇道人家在一起无非说些个家长里短。
我冷眼看着,广宁卫竟无人合适。
索性嫁到京里去,便是远些,只要她过的好,我们又有甚挂念的呢?”
林俊似笑非笑:“许王家如何?”
玉娘一腔热血,叫林俊一句疑心的话浇的凉透了心。
冷道:“我好意与你说来,你却拿刀戳人心。
我说王家你便应?说是疼姐儿,十日里九日不归屋,哪样不是我照看?长这么大,你可知她早起见不得半点儿油腻之物,只要清甜暖香的小米粥?又知她是爱流苏步摇还是爱点翠簪子?”
想起多年兢兢业业的照顾,玉娘委屈的眼泪直流,“我甚时偏了娘家?你为着于家的事跟我恼,或是我平日里带了三分醋意。
却说待姐儿,我可曾有一分不经心?你说这话,还有良心没有!”
说罢,眼泪倾泻而下。
林俊慌了,忙道:“好娘子,莫恼。
我与你玩笑,谁知你恼了。
京里是好,我却怕你不舍。”
“呸!
横竖不是我养的,我有甚不舍?”
林俊忙捂嘴道:“仔细贞娘听着,知道是你赌气,不知道岂不伤她的心?她一心待你,上回拌嘴,磨了我好几夜哩。
孩子心最净,她知你对她好哩。”
玉娘看着眼前的男人一阵疲倦,伏在椅子上痛哭,内心却道:妈妈啊,你为了钱,真个坑死我也!
你们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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