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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点点头,“我知道,可是,我不想再折损一兵一卒。”
云初话落,偏头看着季舒轩,“萧石头虽然叫你一声二爹,可是,你也不想他在失去亲爹后,连庇护的力量都没有了吧。”
季舒轩沉默。
“不过,季舒轩,当年,你和北皇到底生过什么嫌隙,让他对你那么不待见?”
云初好像想起这茬眼底煞是疑惑。
季舒轩闻言,似乎想了想,“当年,北拓皇后救过我,我和她在山洞里曾经单独相处了三天三夜。”
闻言,云初面色一怔,眼底光束都拧起,须臾,又笑,“难怪。”
“不过,我和北拓皇后是清白的。”
季舒轩紧跟着开口,竟像是在和云初解释般。
云初却是暧昧不明的摆手,“这事,我懂。”
季舒轩有些郁闷,面色动了动,第一次竟然有些失言。
月华静寂。
夜,深了。
一连三日,云初就像是在这养老似的,过得可谓是舒适惬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只不过,关于外面的消息,却也铺天盖地的传来。
当然,这个铺天盖地自然就是奉潇(南延国师)的人。
大晋一路往下,已经攻下南齐好几座城池,可是就在两日前,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一时间,南齐与大晋之间紧迫的战事好像静止般,有些暴风雨即将到来时的风平浪静,让人心生不安。
漫山遍野上,交战的残垣断壁,荒草染血也被处理得很干净。
可是,空气中,那好似已拂尽人记忆深处的炮火气息,好像挥之不去。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着,这一场积蓄这般久的仗,不会简单结束,不仅如此,将会比之前更加风雷震心。”
“我说你别神叨……”
“我说真的,我前几天算的。”
“你滚犊子吧,大晋太子都主动叫停战事了,还按兵不动,近日来也没有再前进的打算,想来是在和南齐和谈了……”
“你不懂。”
“你才不懂,云王爷之死,还没查出真凶呢。”
城楼之下,有士兵在交相接耳,细细碎语。
大晋并没有将云王爷所行一切抖落出来,对外宣称其是被歹人所杀,至于这歹人,大晋并未透露,可是百姓纷纷猜测是南齐太子下令。
毕竟,云王府是大晋太子妃的娘家,世繁百年,此般打击,如同断大晋一臂。
当然,南齐也不会坐以倒毙,发言反击,一时间,天下众所纷纭,只待这两位强者将江山乱局平下。
只不过,可还有一事让大晋皆为好奇不解。
虽说,关于大晋皇上之死,太子对外是宣称病疾而发,可是,这皇上死了,太子得要登基吧,一众朝臣,包括李大人,以及之后被救出来的余大人也着急紧忧,可是,景元桀不急,甚至于,关于这方面的奏折都不予以回应,一心只对南齐紧追不放,心思难测。
这些消息一一传进耳中,云初只是敛下收绪,神色沉暗。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今大晋不再追击南齐,便是最好的证明。
景元桀自然知道她此时身在南延,而奉潇也承认,已经将只有他能解她命数之事传至景元桀,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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