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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说到东王府和其他王府,您是错误地理解了我们的目的。
当然,这不能完全怪您,这要怪我们这里很多人的习惯不好。”
说着话,他们已经到了练兵场。
他们先到了场外的东边儿,一片起伏不平的坡地上,特务连正每人挥舞一把一尺多长短的特制工兵锹,挥汗如雨地挖着战壕和个人掩体。
已经是十一月份了,特务连连长陈亭香居然还光着秃头,半裸着上身。
一见旅长陪着安王殿下和众多的官员、洋人过来了,他赶紧从挖到一半儿的个人掩体里跳了出来。
一把抓起地上的军帽扣在头上,大叫一声,“敬礼!”
林海丰摆摆手,示意大家继续自己的事情,然后指着陈亭香呵呵地笑了,“陈亭香,你这个连长要起个好头啊,穿这么少,一旦生了病怎么办?”
陈亭香挠挠后脑勺,嘿嘿地笑着,“殿下,咱的身体好,病才不会找咱呢。”
林海丰哼了一声,瞅了瞅陈玉成,“你们和红一军都在训练单兵掩体的开挖,怎么样,你这个旅长比的了你的连长吗?”
“他?”
陈玉成瞥了眼陈亭香,伸出个小拇指,“殿下,他可不是我的对手哩。”
“真的?”
林海丰看了眼显然是不服气的陈亭香,“怎么样,比试比试啊?”
“比就比,省得咱旅长不服气。”
陈亭香呸呸地使劲儿朝两只手的手心吐了两口吐沫,握紧手里的工兵锹,鼓着一双大眼睛瞅着旅长。
陈玉成不紧不慢地脱去上衣,从身边儿的士兵手里取过一把小铁锹,看了看陈亭香,凑近他的耳朵小声嘀咕到,“咱可提前说好,谁要是输了,谁就得替别人洗换下的所有衣服。”
他说这话可是有目的的,这个陈亭香,名字里香气十足,往常却是全旅有名的邋遢鬼,提起洗衣服那就是一脑门子的官司,常常不是央告央告这个,就是乞求乞求那个,恨不能连自己的那双顶风臭十里的袜子,也部愿意自己动个手指头。
连部的勤杂班里,甚至是几个排长们,没有没替他洗过衣服的。
陈玉成平时可没少为这个和他喘了闲气。
陈亭香听了旅长的话,开始脸还发了一小会儿的热,马上眼睛又一亮,呵呵,旅长啊旅长,只要你到时候别反悔,那咱老陈可是白白拣了大便宜了。
“不许打赖的啊!”
想到这里,他赶紧同样凑到旅长的耳畔,叮嘱了一句。
林海丰不知道这俩人私下在搞的是什么名堂,看到俩人准备好了,就笑着把手一挥,“开始!”
看到二陈同时向前跨出一步、蹲下,小铁锹上下翻飞起来,他又转头看着布尔布隆,接着刚才的话题说着,“我们有些人总喜欢把官员休息的地方就喊成是他的府。
比如前些日子我在镇江,本来住的是驿站,还是有人愿意叫它是我的临时王府。
所以啊,看问题还是要全面的看。
东王府其实并不只是东王休息的地方,或者是私家园林,它是我们天朝的国务院,政府的众多部门设在里面,官员全部集中在那里办公,还有很多的人要住在里面。
北王府其实从前还是天京的卫戍司令部,现在是天朝的财政部,而翼王府是天朝未来国防部的所在地。
一个国家总要有国家的尊严,脸面上的事情有时候还是要做的。
就象您来的当天,那顿接待宴会的规模很大,如果不是在我们的国务院内招待你们,本王的王府可就只能把所有房子都先扒了。”
说到这里,他呵呵地笑了起来,“整个天京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北京紫禁城的那么华贵的建筑,就是你们法王路易十四用了二十八年才完成的凡尔赛宫,我们也是难望其项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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