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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干。
连曜越看越惊:“听你说好似简单,这方子竟然和兵器局的初始方子一致。
你从哪里淘得。”
谢睿有些尴尬,似乎不想详说此事:“溪火部人设有土司,但位尊者却是大祭司,现任祭祀已位居三十多年,每每以厚衣服遮体,据说无人见到真面目。”
连曜似乎有些不耐,冷冷道:“你若想说巫术蛊术,还不若说说他们躲去何处!
你我各算一次。”
说着就在纸上写下三字。
谢睿负气一笑,也写下三字,两两相对,各自一笑。
连曜道:“那明日我们更要去看看状况。”
突然帐门大开,舒安闯了进来,直啦啦走去连曜耳边,低语数句。
连曜听着脸色大变,额上青筋直跳:“跑了西厂那两个阉党!
往何方去了?”
舒安回到:“越过安宁河,向东奔去。”
谢睿心中一惊,倏忽站起:“东线是张武子领我楚地新军驻守,我即刻派人缉拿。”
提起“张武子”
,连曜目光一凛,低头转瞬间又将情绪深埋进眼底,缓缓道:“从安宁河向东,是安庆草坝,现在下了雪,草坝上定开始结霜,他们受了伤跑不快,让张某人铺开人网去查。
若被他们跑了出去,谢少保只怕也不能自保。
。”
**********
龙阳山腰上入夜簌簌的下起了小雪,宝生穿起了棉袄子也觉得寒冷。
阿木约布在院子生了炭火端进大堂,宝生搓着手出来烤火。
看着外面深蓝的天色压得极低,雪也积了一脚厚。
韩云谦突发兴趣,挑了灯笼对宝生道:“还记得你小时候在淮南,一到过年我就带你出去赏雪。
今日这天,不如一起出去踩踩雪,方有些乐子。”
宝生拍手叫好,穿上斗篷,也去提了一只灯笼。
橙黄的烛火透过纸皮映亮了屋前一片空地。
雪下得不久,踏上去“扑哧扑哧”
发出松松软软的碎响。
父女两人在山腰溜达了一圈,见院前老树抖抖索索的顶着雪,看起来寒颤至极,宝生哈哈大笑道:“爹爹,你看着老樟树像不像个流着鼻涕,弓着腰的老人家,不如我们在树下塑个小雪人陪着他,可好?”
韩云谦顺着宝生的手指看过去,也觉得好笑:“你不说倒不觉得,要我光想着高风亮节之类迂腐的话了,听你这么说倒真的很像,你看,这老家伙不仅流着鼻涕,弓着腰,还咳咳嗽嗽的。
就是这样,咳咳咳。”
韩云谦弯腰学着老者的模样逗趣女儿。
宝生嘻嘻笑了一阵,便挽了袖子用手推了松软的雪,想堆积起来,阿木约布屋里看得开心,也取了把铲子过来帮忙。
三人齐心协力忙乎了小半夜,便堆了一只大雪人出来。
宝生跑进屋内取了两只木炭当做眼睛,又给雪人系上自己斗篷。
韩云谦看看雪人,又看看宝生,笑呵呵道:“你们两个还真像,父亲就是这棵老樟树,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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