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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从此张长风心怀愤恨。
十三年前,张长风设计陷害我父亲。
江城子率玄武宗弟子,在朝廷据理力争,设法上下营救,却因此案牵涉甚广,又遭皇上猜忌,终于行为失败,最后我父亲……”
连曜声音渐渐哽塞,再也说不下去。
在宝生眼中,连曜总是冷冷清清,诡异多段的样子,从未见其如此失态,竟没来由的一阵心慌,不知如何是好,又不敢再像刚才那番冒失,只能低着头静静等待他平静下来。
连曜咬了牙转头去了一边,半天再没有吱声。
宝生终是心软,忍耐不住,咳嗽了声:“我也是多事问东问西,惹你难过了。
你还想念你的父亲吧。
不过俗话说好,一条河不趟两次,过去的事情就趟过去吧,虽然这话也轮不到我来说,不过……不过……看你这么样儿,心里还真不好受。”
连曜侧着头听得宝生的话,默默的心头一暖,低沉回答道:“这么多年了,不想过去也得过去了。
只恨当时我力量薄弱,于事无补!”
话音里藏着无数的内疚和不堪。
宝生想了想:“那时候你才多大?”
连曜随口答道:“十岁不到。”
宝生安慰道:“你当时不也才十岁嘛,你看我,都十六岁了,不仅这么没用,还要淘气给家里惹祸,依你这么说来,我父亲和老太太该不要恨死我,再也不认我了?但我知道,他们不会,他们只会担心我,怕我吃亏受苦,心里一心一意想着我。
亲人间就是这样子了。
所以呀,你责备自己也是大可不必要,你想念父亲,他若地下有知,一定也只是想着你过得好不好。”
此话仿佛润物细无声般,竟将连曜心里盘桓数十年的心结说的松动,宛如挪动了心头的磐石,僵死的自己能稍稍透个风,喘口气,痒痒的又想活动起来。
连曜深深洗过一口气,平静道:“你说的很有道理。
想来我父亲一生,也不过为朝廷羁绊。
连家世代蒙荫,我父亲不过是被朝廷选出的良家子弟,进入九华派学习技艺。”
顿了顿,侧脸过去似是不忍道:“谢存昕也是如此。”
宝生毫无防备,震惊的说不出话,连曜冷笑道:“只有让朝廷放心的人拿到了承影剑,武林才能无事。”
连曜继续道:“三年前谢存昕以游历的世家子身份四处拜访隐士名人,甲申年十月初八,也是在南岩顶,,一剑单挑九华派数十高手,赢取了十年来无主的承影剑。
这些看似无疑,其实都是先帝授意为之。”
宝生猛然听得谢睿的事情,心里竟有些闪躲不忍,薄怒喝止道:“你这人倒是真真好笑,刚刚才说不会告知谢少保的事情,这里就忍不住长舌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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