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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盼着你成亲,好忘了我!
终于等到你成亲了,我的心又很痛很痛!
植擎天蹲在屋顶,看着那那女子的泪珠一颗颗落下去。
一颗心也隐隐作痛起来。
多情总被无情恼。
道是无情却有情。
寻儿。
你到底属于哪一种?
自己又属于哪一种?三千溺水,只饮一瓢!
他到底是无情,还是有情?
一时间,这个纵横驰骋于阴暗狡诈世界的杀手头子反思起来,苦苦思索这个问题。
植擎天六岁那年成为杀手,跟着冷血门的人强取豪夺惯了,想要得到的东西。
就去争取,哪怕用性命去换取也无所谓。
而丁雪寻的情意,还是他生平第一次辗转反侧,求而不得,爱而不能,苦苦挣扎着还是弃之不能,又加上性情怪异孤僻,这才差点酿下大错,杀了丁雪寻。
丁雪寻抚着那支长箫,辗转到深夜才入眠。
轻浅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植擎天跃下屋顶,进入屋中。
声音虽小的不能再小,隔壁的染阿大还是霍地从床上弹起来,细听之下,唇角露出一抹笑意,躺下安然入睡。
植擎天伸手挑起帐帘,指尖轻轻一点,床上睡得不安分的女子立即沉沉进入梦香。
植擎天轻轻抚着她的脸,擦去她脸上犹未滴落的泪痕,然后运功将自己一身的夜露退去,待身子暖和了,这才掀开被子钻进去,伸手将她捞入怀里,一年来的空虚寂寞瞬间被填满了。
怀中的女子仿佛感到了温暖所在,蜷缩在他怀里睡得香甜。
那支长箫到底碍事,植擎天试着拿走,熟睡中的女子却死死抓住,植擎天苦笑,只得将箫连人一起搂住。
一夜好梦。
次日丁雪寻起床,植擎天早已离去。
恍惚间,丁雪寻闻到了熟悉的男子气息,她真的怀疑植擎天夜里来过,可看到手中紧紧握着的长箫,很快就否定这个念头。
他若来了,又怎么任凭她拿着他的箫睡一夜?别看他好象为人大度,事实上心眼只有针尖那么小,若是知道她保留着他的箫,他就是毁了也不会留给她。
就象当初要毁了她一样。
丁雪寻执意要走,兰拂晓想拦也拦不住,整日愁眉不展,还是逐日开口了:“郡主想走就走吧!
留在京城,只会陡增伤感。”
兰拂晓闻言,这才同意放丁雪寻离去。
染阿大道:“小姐,还是让属下跟着你。”
“你跟着我,谁看店?”
丁雪寻笑道,“别一幅生离死别的样子,我不过是去周游世界,看看大清的美好河山,又不是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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