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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正的北地大老爷们,嗓门大,声音粗。
“你说,是不是老大真看上这丫头了,打算......”
未竟的话语带着满满的恶趣味。
“瞎说,要看上也是看上逃走的那个,那个可比这个漂亮多了,那胸还有那屁股,啧啧啧.......”
粗哑的声音下流低俗。
阿苦皱了皱眉,记忆开始如流水在脑中慢慢回顾。
“不过这丫头倒是挺厉害的,被老徐劈了一记,居然还能装晕伺机救走了另外两个。”
“老徐这回可丢尽脸了,连个丫头都没打晕。”
粗哑的声音满是幸灾乐祸。
“你小声点,老徐那耳朵灵得很。
小姑娘嘛,下重手死了就不好了。”
虽然是调停的话语,但阿苦听得出来,这说话的人分明是在添油加醋,坐山观虎。
“呸,那身子骨,一看就知道是穷人家里养出的结实孩子,连这点眼力都没有,还自称什么二当家!”
有些尖锐的江南音嘻嘻一笑,玩笑道:“怎的?想跟陈老大要了这丫头,回去给你暖炕生娃呀?”
粗哑大嗓门地骂了起来:“去你丫的!
十三四岁的丫头,我至于这么饥不择食吗?!”
“就是就是,黄毛丫头哪比得上勾栏院的娘们骚啊?你说是吧!”
两个人俱是嘿嘿笑了起来。
假扮男孩的那十几年,一直上山的猎户和柴夫也经常说些黄段子,阿苦听得习惯了,也没啥大的反感。
粗哑声音继而感叹:“这次出来,也有两三个月了,本来还以为能在清源捞最后一笔,存些老婆本,没想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没挖到什么宝贝呢,就差点埋在密林大蛇的肚子里了。”
江南音嗐了一声:“干咱这行的,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谁都想能多赚一些,早点离开这行。”
粗哑声音回道:“怪只怪当初入道门修道不够用功,也没那胆子敢往龙门里闯,现在做了个人见人骂的盗猎,也只能怪自己不争气了。”
阿苦挑眉,盗猎?
原来是盗猎者啊......难怪走的时候还不忘搜她和白鹿的身,谋财嘛。
而且似乎还修过道,她早前确实听闻过有些修道弟子因为前途坎坷而中途放弃修道修仙的,但这些弟子后来怎样,她倒是从未听闻。
密林?原来他们是从密林进来的,难怪这么多人进入清源都没被发觉。
可是密林凶险,连清源弟子都被列入禁止,她也从未听过密林连接着外处,连她这个清源弟子都不知道的,他们这些外来的是怎么知晓的。
车厢前的布幔突然被掀起,阿苦赶紧闭起眼睛装睡。
江南音说道:“都过了这么久了,这丫头怎么还没醒啊?莫不是老徐心里怨恨,迷药下的太重了?”
布幔重新被放下,阿苦暗自吁出口气。
看来自己是被这群盗猎者挟持了,而且应该已经离开了清源地带了,要不然前面那两个不可能那么悠闲。
为什么会绑架她呢?阿苦有点想不明白。
她之所以用耀明天君送的唯一一只保命纸鹰将么么带走,就是明白么么这种竹熊在黑市里有多畅销。
至于白鹿,虽然脾气太臭,但样子不差,被拐到勾栏院卖掉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反观自己,虽然没有巨丑,但也平凡无奇。
相信这些急着逃命的人不会自找麻烦地将昏迷的自己带出,也不会在清源地界杀人,惹来后患无穷,这些从她装昏时陈老大和徐老二的对话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为什么又把自己这个累赘带出来了呢?
阿苦想不出答案,心里开始着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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