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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血,到处喷溅的都是从他被搅拌的血肉模糊的,脖腔里喷出来的血液。
教室里传来尖叫声,人群变得杂乱一片,我只觉得自己的耳膜被什么东西盖住一样。
所有的声音都变得虚幻缥缈,在这些杂乱不堪的声音中,好像有人在大喊刘文清的名字。
被割断了脑袋的那个人,是刘文清。
一直等到救护车过来,我都没有缓过神来,亲眼看到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以一种如此血腥的方式离开,我简直难以接受。
我大概是被吓坏了,所有的人都走出了教室,只有我还跟雕像一样坐在刘文清后面的位置。
最后,我是被人硬拉起来的,“莫瑶,月考取消了,你先出去吧,一会儿警察要进来调查取证,你呆在这里会影响他们办案的。”
刚站起身,双腿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也不记得那个时候是怎么被人扶出去的,只记得自己满脑子都是掉下来的电风扇将刘文清的脑袋卷进去的画面。
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锁骨的位置带来了冰寒刺骨的疼痛。
那种折磨,有点让人痛不欲生。
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干了,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只能捂着锁骨的位置蹲下身子,浑身颤抖的忍受着,烈日照在身上。
额头上不断的流着虚汗,没多久就眼前一黑彻底的晕过去了。
在梦里,我进了一个白色的灵堂。
那个灵堂好奇怪啊,大堂的正中央居然挂着一张白色的“喜”
字,棺材前面有一对蓝色的蒲团。
香案上蜡烛的火苗,正在不断跳动着。
一只黑色的牌位正立在蜡烛的后面,上面用几个烫金的字体写了几个字,因为是连笔字我一时没看清。
正想眯着眼睛看清楚,胳膊就让人往下一拉,跪在了蒲团上,“拜堂成亲吧。”
“我嫁过人了,我不能成亲。”
我下意识的回答,在梦里都没有忘记,奶奶把我嫁给了一只能保护我的鬼神。
侧过脸一看,旁边的蓝色蒲团上,站了一只公鸡。
鸡冠血红,鸡眼极大。
双眼似有神,直勾勾的瞪着我。
好像是父亲和爷爷遗像上的那双眼睛,空洞无比,却充满了执着的怨念,更让人盯上了似乎就无法移开视线了。
鸡居然说话了,尖利的喙一张一合的,阴沉道:“我就是你冥婚的丈夫,快对着牌位磕头。”
那种语气,更像是一种命令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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