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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姓文的人家不少,若说苏州府文老爷,那就只有一个。
身为左中允的文震孟。
当今崇祯皇帝是藩王入主大内,还在补习东宫的课程。
为崇祯讲解经史集义的日讲官,就是这位左中允文震孟文老爷。
身为皇帝的老师,每天讲解经史,即便在京官中也是举足轻重的职分,何况在地方上?
虽然文老爷远在京师,苏州地方上却已经将文家捧到了天上。
这文家乃宋末名相文天祥之后,正统的衡山文氏。
文震孟的曾祖父就是姑苏名士文征明。
文征明可是跟唐伯虎、祝枝山齐名的江南大才子。
更难得的是他非但才名盛,还是实实在在的翰林待诏,活了九十岁!
文家有这样的辉煌家声,再加上当家的乃是状元公文震孟,家声显赫,就连苏州知府见了他家人自然也得客客气气。
听说是文老爷家的人,玳瑁他爹深深吸了口气。
文震孟名气没有其祖文征明那么高,可也是苏州最近的状元公,如今身份清贵的东宫讲官,每天都能见到皇帝的人!
他担心少爷撑不住这等大场面,连忙偷偷后撤,回去找老爷通报。
钱逸群虽然不知道文震孟有多高的地位,却还记得前两年状元夸官的热闹景象。
他是转世而来,到底没有那么强烈的畏官情节,而且世事洞明人情练达,现在的潜规则是不传之秘,却早就被后世的小说家掀得底裤都没了!
若是县令知府的家人,钱逸群或许还会怕,不过文老爷嘛,实在是太高太远了。
人们只说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谁听说过跋扈的东宫讲官么?
钱逸群冷声笑道:“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一语言罢,手中玉剑一抛,捏起指诀,御在当空。
“哈哈哈!
你拿这妇人的簪子来吓你爷爷么!”
那仆役大笑道。
钱逸群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谁知这厮见了如此异状竟然还敢出言无状,不由心头怒起。
那仆役又嘲讽道:“你当这天下就你会这些奇门异术?哼,我家少主人往来的多是比你更厉害的异人呢!”
他又退后一步,道:“本来请你去是给你面子,如今你不识相,日后有你好果子吃呢!
我们走!”
钱逸群正当青壮,阳气充沛,火气攻心,不知哪一丝情绪勾动了那柄玉剑,原本袖珍的碧翠剑体猛然一胀,足足长成了二尺八寸的青锋利剑,剑体窄细,白光贯日,剑身周围裹着一层碧玉剑光。
玉剑这一变身,钱逸群登时感觉通体爽泰。
之前的滞涩感顿时消失殆尽,剑指微动,剑身感应,如臂使指,远比昨晚更让人有种随心所欲的感觉。
钱逸群轻轻一指那仆役,玉剑几乎同时便飞刺过去,在空中化作一道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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