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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在煌冷哼一声。
傅宁砚微微眯起眼睛,冷冷一笑,“我不追究傅宁墨和谢泽雅的事,你们就真当他们是清白的?忘得倒是挺快,可惜我再黑,他们也洗白不了。”
傅在煌被噎得无话可说,冷哼一声偃旗息鼓了。
“宁砚,要不这样,你让他们提出一个数目,我们全额补偿。
泽雅都已经这样了,我也不想她再去遭罪,况且真要打官司,你们也不一定赢得了。”
“赢不赢得了是一回事,打不打是另一回事,”
傅宁砚站起身整了整衣领,打算告辞,“这是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段文音也跟着站起身,“你问过苏嘉言的意思吗?”
傅宁砚一顿。
出事到现在,除了当时找到谢泽雅后带过去对质,他都没能跟苏嘉言说上话。
“她的意思不问自明。”
段文音摇了摇头,神情淡漠,目光却意味深长,“那可不一定。”
傅宁砚正要再说话,楼上的房间又陡然响起一阵尖叫。
谢老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上去看看,宁砚,你再考虑考虑。”
傅宁砚未置可否。
——
傅宁砚将戒指松开,又踌躇片刻,突然迈开脚步,踩着苏嘉言的脚印,一步一步跟了上去。
他步履匆忙,但仍是迟了几步,走到巷口时,苏嘉言已经上楼了。
积雪的深巷里,只亮着几盏昏黄的路灯,一眼看去,一路都是被踩烂的脏雪。
傅宁砚正要折返,突然看到便利店里跳出来一个穿花色羽绒服的身影。
傅宁砚喊了一声:“君君!”
那身影停下来,朝着这边望着,立即迎上来。
聂君君停下脚步,一团一团的呼吸飘着冷空气里,“姐……”
正要依照往常的称呼叫他,又把后一个字生生咽下去,“你怎么来了。”
她虽然不了解细节,但也知道了大概,明白事到如今,这两人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你嘉言姐,在家的时候还好吗?”
聂君君耸了耸肩,把咖啡罐从左手换到右手,“肯定好不了。”
傅宁砚嘴角抿紧,过了好半晌方说,“你方便的话,多照顾她一下吧。”
“唉,”
聂君君叹了口气,“虽然已经这样了,我还是对你讨厌不起来。
我只是不明白,你条件这么好,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正大光明地追求嘉言姐呢?她这个人最吃软不吃硬了,到现在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恐怕神仙都帮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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