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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赌,你一定会搞错的。”
肖凌雁道,此时,她警惕地回头看仇笛,仇笛一摊手道:“放心,没有录音,也不需要录音。”
“有没有都一个样。”
肖凌雁不屑地道,当然不会相信。
“你是指,泄密的责任,此事之后会自然而然的归咎于肖云飞和郭菲菲?”
仇笛问。
“事实好像如此,你辛辛苦苦抓到的间谍,难道现在想为他们开脱?”
肖凌雁笑着问。
“不,他们罪有应得。”
仇笛道。
“那就好。”
肖凌雁瞥了眼,无所谓地道。
仇笛旋即又道着:“但并不足以致命,这种事的咨询过谢总,抓到郭菲菲仅能证明她窃密,即便肖云飞供认不讳,这种案子的最终处理,会以赔偿为主,量刑为辅,而且多数是缓刑,当然,对于一个知名人士,没有比身败名裂再恐怖的事了……所以,我想对肖云飞的打击也是挺大的。”
“你刚才说,他们罪有应得。”
肖凌雁道,很凉薄地道。
“没错,可如果他们怙恶不悛是不是就不好办了?”
仇笛道,肖凌雁肩头微微一耸,似乎这话像一根刺一样,刺到了她的痛点,她回头看看仇笛,平静而自信的表情,她道着:“继续说,你可以尽情卖弄。”
“我是局外观棋,不算卖弄……但我作为局外人看到的是这样一种情况:肖云飞,家资不详,但冠上一个土豪的称号肯定错不了。
可我看到的土豪却是这个样子:穿着普通的劳动呢工装、吃的是青菜拌米饭、我去模具厂数次,老头都在工作,而且我还知道,他带出来的弟子遍布本省模具行业,瞳明市面上很多产品样式,都来自于他的设计。
据说,经他手制作的手工眼镜,能卖出上万的高价……”
仇笛道,对于这样一位从未放下专业的老技工,他还是打心眼佩服的。
“你想说什么?他是我叔叔,这些难道我不比你清楚?”
肖凌雁道。
“我想说的很明白,几十年如一日精雕细琢,会练出一个人多大的耐心、忍性以及承受力?到这种程度还是粗茶淡饭,那身败名裂对他影响就不会很大了,无非还是这种生活状态而已?何况,他不会更差,即便宝岛全赔给你,他仍然可以从头开始……而且,我觉得他并不缺乏从头开始的勇气。”
仇笛道,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而肖云飞这么一辈子,很容易看出,这是个倔到死的老家伙,折可以,弯不行。
肖凌雁站定了,她咬着下嘴唇,轻啧了一声,这恰恰也是她最担心的地方,走到这一步才发现,骑虎难下的是她。
“肖广鹏给了你多少钱?”
肖凌雁突然问。
“没有,我根本没法取信于他,他也无意要和你一争长短,我曾经有想法,试图拉他下水,不过被他拒绝了。”
仇笛道。
“哦,这像他的没出息的风格。”
肖凌雁道,慢慢地回头,瞥眼看仇笛,警惕地问着:“你…想教我怎么走出困境?我怎么觉得,你别有用心呢?”
“当然有,我正想把我的想法和思路出售给你,可又怕你觉得我是在招摇幢骗。”
仇笛笑笑道。
肖凌雁看着他,慢慢地笑了,就在仇笛觉得事情有转机的时候,不料这黑富肥瞬间变脸了,一摇头道:“可我对你的想法和思路,一点兴趣也没有……对不起,你可以走了。”
“呵呵,你在试探我。”
仇笛手指点点道:“你的兴趣很浓,而且警惕性很高,否则就不至于追得我东躲西藏了……那,我现在送上门了,你都不问问我知道了些什么?最起码我知道肖云飞绝对不会妥协,也不会和你庭外和解,说不定还会反诉瞳明的问题……我这种人好对付,可对付肖云飞就难了,又是亲戚、又有钱、又有人脉……你确定,这么点小事能把他打垮?”
肖凌雁奇也怪哉地看着仇笛,想拂袖而去,却是怎么也下不了决心,潜意识告诉她,这不是个好鸟,可他那些话又像有魔力一样,勾得她想听到下文。
“不错,这句话值十块钱,明天到财务上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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