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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双颊酡红,忍不住将头埋在他怀里。
他的身上总是带着股甘冽清爽的味道,深吸一口,本应该神清目明,但是她却觉得更加醉了,握住他的前襟摇晃:“……你给我喝的什么酒?太厉害了,我已经看不清你了。”
谢东篱失笑,道:“刚才那酒不是我喝了吗?你又没喝到。
——来,我再给你喝一口。”
说着,他拿了小酒壶,扬起脸,拎着酒壶倒入自己嘴里,含了一大口,然后俯身过来。
哺于她的嘴里,再咬一咬她的舌头,她忍不住一大口酒咕咚一声就全咽了下去。
这一下,她才是真的醉了。
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身子软得如同一摊水,晃了两下就人事不知,倒在谢东篱怀里。
谢东篱看见她的脸上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就连耳垂和脖子都渐渐泛红。
再顺着脖子往下看去,便是山峦起伏的沟壑,还有她脖颈后那一道深深的背沟……
谢东篱也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将她转了个身,背对着自己,顺着她的背沟吻了下去。
……
盈袖睁开眼睛的时候,脑子里还带着宿醉的余韵。
她轻哼一声,捧着头坐起来,撂开床帘。
四下茫然地看了看。
她什么时候到床上来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
窗子那边已经透出些许光亮,应该是天亮了。
盈袖怔忡间,谢东篱撂开帘子,从门外走进来,身上还带着一股雪地里的寒气。
“你醒了?”
谢东篱含笑走过来,帮她将床帘挂在金鹧鸪的帐钩上,顺势坐在床边,伸出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你昨儿有些发烧。
现在烧退了。”
“我发烧?”
盈袖完全想不起来昨夜的事。
她只记得自己在跟谢东篱吃酒。
然后谢东篱喂了她一口酒,她就晕过去了,再醒来,就是天亮了。
“嗯。
烧得很厉害,一直拉我给你退烧。
我没办法,只好给你退了一次又一次……”
谢东篱淡然说道,眼里却闪烁着笑意,修长的手指伸了出去,将她垂下来的头发绕到耳朵后面。
再拉过来她的手臂,绕到自己腰间,“来,给我揉揉,为了给你退烧,我的腰背劳损得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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