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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先生,您是说,关于前次刊载文章的事,您曾提早得知消息并告知过我丈夫?”
迟疑了下,她问道。
“确实。”
文生面露微微憾色,“鄙人在报界略有些关系,消息也算灵通。
是以提早有所耳闻。
可惜仍是迟了一步,若能再及早些,以顾长官之能力,这种传闻岂能堂而皇之登报且被传载的沸沸扬扬?”
萧梦鸿心里涌出一丝很是怪异的感觉,总觉哪里仿佛有些不对。
沉吟着时,文生又道:“好在不实传闻没两日就得以澄清,并未叫小人伎俩得逞,我方松了口气。
只想必此次风波,依旧给夫人带去不少烦扰,鄙人自责不已,倘若能再及早些获悉消息,以顾长官之力,想必也就少了些风波。
说起来,我也有些时日未见顾长官了,前些天戏院发生刺杀事件,听闻顾长官当时也在近旁受了波及,不知怎样了?”
萧梦鸿便说无大碍。
“如此就好。”
文生露出释然之色,又恭敬道,“烦请夫人回去代我向顾长官转达问候。
以后夫人有用得到文某的地方,也尽管吩咐下来。
文某必竭尽全力效劳。”
萧梦鸿感谢了他。
和这位文生说完话,再停留片刻,活动也接近尾声。
结束后仍是和顾簪缨一道辞了离去。
两人步行沿校内通道朝外走去。
方才那位文生的话,实在令萧梦鸿心里已经留了个疙瘩。
只是面上没任何表露而已。
与顾簪缨同出去时,想起前些天她那个姓高的夫家曾打发了人来,名为探望,坐了半晌后才吐露来意,说是想将她接回去。
当时顾太太没应承下来,只说等老爷回来了再商议。
这几天自己只顾自己的事,也没听到什么后续,趁这会儿顾簪缨在,便开口询问。
顾簪缨沉默片刻道:“爸妈并没强迫我回去的意思。”
萧梦鸿点头道:“我也不赞同你回去。
长钧也是这意思。
所谓婚姻关系,从法律来讲,随了一方的去世就自动消亡了。
二姐你现在完全是自由人,唯一束缚,只是世故人情而已。
都过去十年了,二姐你现在完全没必要再听从高家安排回去。”
她顿了下,看向顾簪缨:“二姐,其实有句话,我早就想说了,只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顾簪缨微笑道:“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
萧梦鸿点头:“那我就说了。
二姐,现在已经不是旧社会,节妇那一套,早就该抛了!
我并不是一概否定女子为亡夫守一辈子的举动。
倘若两人感情深厚,自主自愿,旁人非但不该置喙,反而感人至深。
但二姐你并非这样的情况。
你还年轻,事情又过去了十年,要是有了合适的人,我和长钧都是支持你另嫁的。
即便二姐你无意改嫁,住家里,也比回那个高家要好上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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