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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木惜之盯着盘子里的芙花糕出神,她便知道她是想到了将臣了吧。
“我说过,不论如何,太子都是我的孩儿,就算他与我感情薄淡,也不会忘记我这个娘亲的。”
木惜之叹了口气,语气中既有欣慰也有无奈,“在他还没满十岁的时候我便去了恩山寺,这十多年也是寥寥几面的相见,终归是我没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叫他那么小就冷暖自知。”
她虽心疼将臣当时年幼,可是若不去恩山寺,她迟早会疯。
她迟早会变成一个心狠手辣、身心冷硬的皇后,而不再是木惜之。
“从小独立也没什么不好,看看戚王和端王就知道了,哪一个比得上将臣。
所以嘛,娘娘其实也不必内疚。”
内在和外在都是天壤之别,云泥之别。
“我倒觉得,他们唯一及不上太子的一点就是娶了你做太子妃。”
木惜之含笑道。
她连臣儿喜爱什么糕点都知道,可见臣儿待她的不一般。
“这……”
她愣了一下,然后道,“确实是他的福分。”
她厚脸皮的应承下了。
“本宫有何福分?”
他逆着光走进了殿内,一袭黑色的袍子,英挺的身子端着黑袍也是风度翩翩的,一身清冷的光华像是玉石折射出来的光彩,温淡又冷冽。
“皇后娘娘今天做了芙花糕呢,可不是你的福分嘛。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紫蕙是左顾而又言他,毕竟自夸这种事情还是少说为好。
夸多了会免疫,日后对自己不自信可怎么办。
“母后。”
将臣对木惜之做了个礼,也不拆穿紫蕙的鬼扯,“儿臣进宫办事,顺道来这儿看看。”
顺道来看看?结果他又破了规矩了。
紫蕙进宫的本意是陪木惜之的同时也是为了防止他们两个见面,结果将臣端着正当的理由又来了凤华宫,真是挡都挡不住。
不过,她瞧着这两个母子相处的温温淡淡的,他们还是多见面的好。
接下来的几日,将臣没有再来了,因着两人的大婚,也因着他身为一国太子,公务确实繁忙。
紫蕙是不论身处何处也闲不下来的,对于她偷偷跑出凤华宫的事情木惜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了。
皇宫的布局很大,有精致的大气磅礴,也有凄冷的不见人影。
此等偏僻之处与繁华的宫殿相比,简直就是无人认领的破屋子。
华津府。
朱红的大门已经掉了些许的颜色,华津府的门牌更是歪倒着挂在门上,风一吹便要摇摇欲坠了。
然而,这等偏僻之处,四周不见旁的宫殿,只此一座隐于层层叠叠的未修剪的林木之中。
紫蕙同季毓猫着身子向那处院子进发,此处有些荒凉,杂草乱生,枯叶成堆。
直至一道人影无声的跃入院子,紫蕙抬头看去,那人似乎也看到了她,下一刻已经落入了那处破落的华津府里。
紫蕙当然不会认为是自己看花了眼了,那人的眼睛可是生的锐利的很。
“主子,那院子里唯恐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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