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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乐想坐主席位,这样才像一家人,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要求太多了,平乐想跟太后和皇帝说说家常话,可惜坐的位置离他们好远。
府里的人加了一个位置让她跟元牧笙坐在一起。
元牧笙安慰道,“慢慢来吧。”
元牧笙一句话就让平乐又打起精神了,尽管其他人看待她这个已经不是公主的平民百姓混在席位里有些格格不入,但平乐有元牧笙陪着说话,她心里高兴倒也没注意其他了。
“她劳姑娘费心照顾了。”
皇帝轻声道。
元帝仪一语双关,“皇上,人是会变的。”
太后饮了几杯酒,揉着额头说是有些不晕眩不胜酒力。
皇帝是个孝子,本是打算提前回宫好让太后休息。
太后却道,“这不是扫兴么,婉贵妃难得出宫,这大喜的日子,她也想多留一会儿吧。”
婉贵妃道,“臣妾没有关系的,一切以太后凤体为重。”
太后摇头,“不过是有些酒醉,哀家想小睡一会儿。”
“既是这样。”
婉贵妃唤来正招呼宾客的儿子说了几句,九皇子便让府里丫鬟搀着太后去客房休息,太后临走瞧了平乐那一眼,可惜平乐正和元牧笙有说有笑,压根没注意。
元帝仪想笑,太后让平乐住进元府,估计是以为东西在她这,特意让平乐进来找的,谁晓得平乐天天都在干苦活,好不容易干完了也累的回房呼呼大睡了,哪还记得其他。
太后下去休息后,元帝仪留意着平乐,果不其然,没多久就有人靠近在平乐耳边嘀咕了几句。
皇帝正与婉贵妃在感慨岁月匆匆,仿佛昨日还在牙牙学语,一转眼十多年就这么过去都要娶妻了。
崔护盯着元帝仪瞧,府里的丫鬟上菜,不过是弯身挡了一会儿他的视线,移开时美人的身影已不见了。
凤靡初含笑起身,崔护只当他是要上茅房。
他跟着元帝仪,府里的丫鬟都是调教过,也知道今日来的都是达官贵人,见到凤靡初会欠身行礼,他温文尔雅一笑,丫鬟们红了脸,低着头走了。
前头已经不见了元帝仪的影子。
他知道元帝仪懂武,看着是弱不禁风,但他记得在山寨时有见过那头脑简单但四肢发达的寨主教过元帝仪扎马步。
元帝仪也曾故意当着他的面,弹小石头打伤过一个山贼的腿。
他知道当时她是想看他露出害怕的表情,可惜那时他已是学会了怎么掩藏自己的情绪,哪怕是害怕,愤怒,仇恨都不会在脸上露出半分,只是笑。
而他也清楚要维持元帝仪对他的新鲜,就一定不能叫她看出他任何的心思。
凤靡初走到僻静之处,一只手从假山后伸了出来拉住他衣袖将他扯了进去,另一只手则扣住他的喉咙。
凤靡初闻到了淡淡的香气,淡笑。
元帝仪故意让他听到她的叹气声,面上十分失望,“凤哥哥在朝里为官多年,应该做过不少亏心事吧,不是应该时时草木皆兵担心仇家来寻仇么,你怎么不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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