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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语,轻摇头。
她明明委屈得说不出话,但还是不愿意跟他交流。
他心下说不清的滋味,那一幕现在回想起来,他到现在还很震憾。
他眼里的南方女人,矫情,做作,装弱扮柔,个个精明,狡猾如狐,绝比不上北方女人的率直与洒脱。
但南心今天在海水里那股子泼辣劲,哪像他印象中的南方女人。
不仅仅是她暴发出来的能量让他震惊,还有她的情绪。
他游过去的时候,听着她说的那些话,突然很想把她抱在怀里,保护起来,不让别人欺负她。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和他说话的?
就是她说要报警,他没同意之后。
她的眼睛并不看他,而是将眼帘放下一半,睫羽遮住一半。
眼睛虽是睁着,可目光却是往下,看着薄被白色的条纹。
她怕是生了闷气了。
觉得他打算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
怎么可能?
他这种性格的人,自己的女人被欺负的发了疯,他岂能放过那群下流东西!
但他也不是喜欢事事挂在嘴边的人。
他轻叹之声绵软轻柔,不像是从他的喉里发出来的声音,“不报警是觉得报警处理起来太便宜他们,有我在,怎么能让你受这种欺负?”
他说得轻,也缓,像是怕吵了闯闯。
她的耳朵里却被他的声音震得起了回音。
拉了遮阳窗帘的房间,不透一丝自然光线,像是进入了寂黑的夜。
地灯的光幽幽燃着暗淡的橙,却可以看清他的轮廓。
有他在,怎么能让她受这种欺负?
他不是在诓她吧?
以前顾展唯也说过会照顾她一辈子的话,可这命运总是有无穷多的变数。
不想相信,却还是在他说的这段话中沉迷中招。
他的鼻峰上有沾染上的光,如此立体钢硬。
此刻他眼眸中的光,如他的声线,很柔软。
她看着看着,看得微微瘪了嘴,嘴角和鼻翼不受控制颤着抽动,颤动的幅度小,是因为隐忍,想要哭泣。
他伸臂将她拉进胸膛里,抱着,“这是不信我吗?”
男人宽厚的手掌掌心灼热,抚着她的后背,笑意溢出喉间的时候,有些揶揄。
她被他带进怀里后,反而不挣扎了,赖在他怀里不出来。
“我也没有不信喇。”
那口气有些撒娇,是突然阴转晴的小愉悦。
她脸上一烫,伸手抚的时候,烫得一缩,她突然意识到,方才的自已,竟是害羞了。
她在他面前脱得精光,yi丝不gua的时候都能做到不去害羞。
这么几个字才一出口,她却因为自己的喜悦而感到不好意思。
他看着她的神色,音色,小动作,心间叮当一醉,她像是在撒娇一般,不是故意做出来的撒娇,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的娇态,竟是会醉人的。
此时的她,比那时候脱了衣服还要美。
“不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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