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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吸了口气,如墨轻轻敲响了面前的雕花木门。
吱呀一声,大门从里面打开,行风缓缓走出,看到如墨时神色微微一惊,低声说道:“墨姑娘这么晚有事?主子正在里屋下棋呢,这个时候,天大的事也等缓缓。”
如墨淡淡一笑,说道:“我没事。
前些日子主子吩咐的衣袍做好了,燕国不比大夏,这里气候严寒,袍子内衬白狐柔毛,特别暖和。
今夜又下起暴雨,越发阴寒,我想着就将这袍子送了过来。”
行风心底泛起一丝冷笑,眼底满满都是一副了然的神色,他淡淡说道:“这些婢女所做之事哪能让墨姑娘操心?你还是尽好自己本分吧!
这种越主代庖的事情以后少做,若是惹恼了主子咱们谁也担待不起。”
如墨脸色徒然一变,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的羞愤和尴尬,她将托盘递给行风,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扬长而去。
行风看着她离去背景,越发嘲讽一笑,心想: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主子这样的人物,岂是她能妄想的?
他端起托盘,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再也没有刚才的半分凌厉。
“门外是谁?”
帝君手执一颗白子,聚精会神的盯着棋盘,久久未曾落下。
行风弯着身子回道:“是墨姑娘来了,前些日子的袍子做好了,她给送了过来。”
帝君头也没抬,看也没看那锦衣华服一眼,淡淡说道:“拿去烧掉。”
似乎早在意料之中,行风平静的回道:“是,主子。”
帝君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今夜不需要你伺候了,下去。”
吱呀一声,大门一开一合,整个内室一片寂静。
夜越来越深,帝君毫无睡意,越来越清醒,心中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难言的郁闷和烦躁。
久违的恐惧随着时间的流淌越来越浓厚,心似乎也越来越不受控制。
多年的执念破裂处一条小小的细缝,很细微,但让人无法忽视。
他努力的想要将这细缝缝合起来,一次次努力,一次次尝试,最终挫败在自己的无能为力里。
一声轻微的叩门声此时缓缓响起。
“主子,血煞回来了。”
行风轻声说道。
室内传来一声低不可闻的应答声,血煞毕恭毕敬的推开门,目不斜盯的走上主位的方向,叩首道:“属下参见主子。”
帝君头也没抬,淡淡说道:“如何?”
“据太医院的探子回报,前些日子燕皇的昏厥十有**是假。
在昏迷的前一日,院判曾经为燕皇把过脉,脉象虚滑无力,气血空虚,内忧积郁,是长期病痛缠身之兆。
不过却并无生命之忧,也不会突然无故昏迷。”
帝君想了想,问道:“此事还有谁知?”
“选妃大典之后,这个消息不胫而走,想必是有人故意放出,有心之人应该都已收到消息。”
帝君不禁冷笑一声,他的声音带着历来的冰冷和淡漠,“燕皇好手段!
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先是在选妃大典前突发昏迷,将各方势力引出台面,探听虚实,然后牢牢的控制在他的手中。
选妃大典上再给众人雷霆一击,最后还毫无保留的让所有人知道,这从一开始不过是他一手安排的局罢了。”
“好个燕国,好个燕皇!”
血煞开口低沉的问道:“那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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