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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所倚仗的黄家,后院都起火了,他能不恼火吗?
倒是畅玉玲见状,怕他做事太过,赶紧出声提醒,“老大你不问一问,警察打算怎么处理吗?”
陈太忠站住脚,白她一眼,冲马颖实一努嘴,“你问马老三,警察会怎么处理?”
见畅区长看过来,马总的嘴角抽动一下,却是什么都没有说——他能说什么?只要后台不倒,有些人是不可能入罪的。
陈太忠转身离开,跟隋彪连招呼都没打——没这个心情。
畅玉玲叹口气,无奈地摇摇头,跟着陈老大走出门之后,她才出声发问,“能不能找杜书记想一想办法?”
“这不是沾着姓马的吗?”
陈太忠很烦躁地回答一句,杜毅可能骨子里想主持公道,但是想一想当年一元钱卖厂的时候,杜省长心里不爽,却也没出声,就可知此人的风格。
所以就算杜书记不怕杨家,可出事前夕,马局委的三公子也在场,老杜若是真的动手,就太容易让人生出关联想像了。
现在这个局面,非常诡异,陈太忠真是有劲儿都没地儿使,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不能坐等——时间拖得越久,对挖掘真相就越不利。
他坐在奥迪车里,点起一根烟默默地抽着,一根烟抽完,他驱车直奔赴机场售票处。
来到售票处的时候,是下午四点,晚上七点有一趟直飞京城的航班,还有空位——虽然是黄金周,但是五四的时候,飞京城的旅客就少很多。
畅玉玲表示,自己也要跟着去,陈太忠很不耐烦地表示,现在还是休息期间,你顾好自己就行了——京城那边水深,你玩不起,我也顾不上招呼你。
“我待在朝田,就一定安全吗?”
畅区长幽幽地望着他,“符莞儿都不敢露头……咱们少了最有力的人证。”
“她露面不露面,真的无关大局,”
陈太忠冷笑一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大家都在玩自由心证下的利益交换了,证据神马的——重要吗?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最终化作一叹,“那好吧,一起去。”
这个下午,陈太忠的心里,真的是要多烦躁有多烦躁,这个烦躁,在换登记牌的时候,到达了顶点,机场的安检拦住了他——这个那啥,您暂时不能登机。
“小子你……找碴儿,是吗?”
陈太忠真得恨不得拎住这货暴打一顿。
“限制你登机,肯定有限制你登机的原因,”
安检淡淡地看着他,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容——有本事你动手啊。
“欠揍,”
陈太忠现在的心情,哪里受得了这种挑拨?他才要挥拳头,畅玉玲死死地抱住他,“老大,冷静,你冷静……你一向都很讲道理的。”
“我这个……”
陈书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他想一想,迁怒于人实在没啥必要——但是,你丫知道不知道,你的表情很欠揍的?
畅玉玲把他拖到一边,才走上前问一句,“不能登机,为什么能卖机票给我们?”
“这我哪儿知道?也许是售票处信息不全,也许是临时有人决定,不许那男的登机,”
安检人员待理不待理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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