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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人守住第一小队的原来阵地,另一队去追随安保队。
追随安保的一队磨蹭着走过碎尸区,一个个脸色发白。
远远地旁观和近距离的接触是不一样的,浓郁的血腥味熏得人直想吐。
据说,开始它只是一种新鲜内脏的腥气,之后渐渐变为一种能刺伤脑神经的恶臭。
原地驻守的小队,任务很简单,守住阵地就行了。
远处的平民区不时有拖儿带女的人,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裹向赤嵌地区逃亡,那就让他们逃亡,根本没有人管他们。
小队中还有几个人放下了平端着的枪,开始吸烟了,不时互相还嘻笑着聊着什么。
一开始,当安保队刚登陆时,这些平民立刻跑回家,关紧了自己的大门,然后偷偷向窗外望去。
结果,没有发生想象中的破门而入,抢劫杀人之类的事情,甚至都没有人靠近这个地方。
胆子大一点的居民还慢慢地走出家门,由远远地观望到不断地试探着靠近。
人还越来越多,荷兰人有,汉人也有,甚至还有背着箩筐裹着麻布的土著。
当炮声响起来的时候,他们中的荷兰人觉得不对,立马跑掉了。
剩下的人发现安保队只是攻打热兰遮城,胆子又大了一点,开始看起热闹来了。
很多事物让他们又害怕又感到新鲜。
当然,他们离安保队员很远。
直到他们看到安保队员在屠杀他们心中原本是无敌的荷兰士兵时,那个场面,他们从没有见过,原来这些人是来杀人的啊!
人们这才一下子跑光了。
有的学着荷兰人往赤嵌跑,有的又紧紧地把门窗关上。
当他们看到坐着怪船又上来一批穿着橙色怪衣服的人后,他们更害怕了,这
加剧了他们分流,逃难的人逃得更快,在家里躲藏的人躲得更深。
民兵高德递了一颗烟给另一个民兵小丁,自己却不吸,把烟又揣回兜里。
他不会吸烟,但同样有按配给分配烟的资格。
他可以送给别人,也可以和别人交换什么,这是他的自由。
高德说:“小丁,昨晚我一夜没有睡好,你倒是呼呼大睡。
你是怎么做到心态这么好的?还有啊,现在快中午了,你饿不饿?”
小丁深沉地吸着烟,像是在考虑一个严肃的人生启示。
高德是广州人,原来是一家工厂的电工,值了十几年夜班后,光荣下岗。
搞过装修,也在建筑队工地上干过一阵儿,配变电比较拿手,却不知道为什么朋友比较少。
在龙牙岛开会时,他和小丁分在一个宿舍。
仅仅是一个晚上,小丁就知道了,原来还有这样的人。
他什么都愿意告诉你,也可以同时问你好几个问题,还可以自问自答。
小丁想,难道长期值夜班会有这样的副作用?
高德好像熟悉了小丁的反应一样,又自顾自地说:“这里到处都是血腥味,让人怎么吃下去啊!
算了,饿一顿也不会死,你说呢?不过身体里的水分一定要保持充足,刚才你喝了不少了,现在水壶里还够吗?不够的话叫后勤送吧?”
小丁抬头看了看太阳,推了下墨镜,点点头,不知道他的水是够还是不够。
高德的视线又转向远处不断逃难的人流,不知道小声说些什么。
感谢书友大大yezhoaobecauseyou慕容易川的打赏,谢谢你们给我的鼓励。
希望得到其他书友大大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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