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皴擦,点染,勾勒。
笔锋之中穿插着奇异的色彩。
秦初雨本着好奇地走到了苏厚德的身后看了一眼,然后便没有离开。
【ㄨ】
这并不是西方画的画法,这人居然用水彩画笔当作是毛笔一样地在作水墨画。
可是……他勾勒的,似乎是一副宫装女子图。
巧笑嫣然,浑然天成,画中人仿佛渐渐要从画纸之中跳跃而出。
秦初雨微微地张了张口,这画中的女子似乎是以她当作了模版而画。
苏厚德开始在画布上题字,他也在读者题出来的字。
“坐对黄花举一殇,醒时还忆醉时狂。”
“丹砂岂是千年药,白日难消两鬓霜。”
“身后碑铭徒自好,眼前傀儡任他忙。”
“追思浮生真成梦,到底终须……终须有散场。”
秦初雨似乎是被这题出来的诗带入了奇妙的意境之中,恍然间失神。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苏厚德已经走到了门口出,正打算离开。
凳子上放着了几张皱褶的钞票……似乎真的是付钱的。
秦初雨一愣,连忙叫住道:“先生,你的画……”
“送你吧。”
苏厚德关了门。
秦初雨下意识地抓去了凳子上放着的钞票,冲出了画室,却见两边走廊空空如也,那里还能够看得见有人?
她回到了作好的这幅画之前,感觉到这夜有点莫名其妙……奇妙。
……
……
“她真的忘记了我……也忘记了自己了……”
商场外广场,苏厚德坐在了已经关掉的音乐喷泉边缘,颓然地看着并不明朗的夜空,忽然又道:“从前,满天繁星。”
“终须有散场。”
洛邱坐了下来,坐在了苏厚德的旁边,轻声地道:“终须,也有散场。”
“我到底为了什么,而浮沉了这五百年的时间?”
苏厚德看着洛邱。
洛邱摇摇头。
怎么会知道,根本没有那份无数时间沉淀下来的智慧可以一语道破好不好?
只是又觉得说不出来的话,作为俱乐部老板的面子又他娘的挂不住,所以只好如同老和尚般地道:“爱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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