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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反正大家都这么说的。”
方仲南耸耸肩,“待会儿我们去撑篙游剑河吧?”
“真美啊!”
季青凌坐在船上,情不自禁地感叹着,“悄悄是离别的笙箫,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前几天我读徐志摩诗集的时候就一直想来剑桥游剑河,我想晚上的剑河一定比现在还美。”
“可惜你见不到了。”
方仲南轻车熟路地撑着长篙,“本校学生才能租船过夜,我们下午五点之前就得回去了。”
“方仲南,我突然有点理解你成天在外头玩,不想回a市了。
我也一直在想,要是能够永远不回去该多好。”
她昂起头仰望天空轻轻地说道。
方仲南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突然觉得有些心酸又有些悲哀。
同样出身豪门的他明白世人眼里荣华富贵的他们实际上有多少无奈和痛苦,背负的东西有多么的沉重,别人他不明白,但是季青凌他却是知道的,之前还以为她和传闻中一样是个相貌丑陋的花痴女,但实际上她不仅不丑也不花痴,平日闲聊也绝口不提傅梓君,这桩婚姻恐怕又是一段建立在利益基础上的悲剧。
也难怪她如此渴望自由,他循着她的目光望向天空,这里的鸟儿自由自在远胜过他们。
两人在剑桥玩了一天,又见了方仲南的那些老朋友,他们虽然是名校学生,可并不像季青凌想象的那样有着倨傲的贵族气质,也不过是些阳光活泼的大学生而已,中间还有两个华裔,几人说说笑笑竟不觉时光飞逝。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糗的时候……”
“都是john那个混蛋,他就是喜欢四处宣扬我的糗事……”
玩得十分尽兴的两个人一路说笑着回来,竟然完全无视了在海外学校门口那座犹如冰雕的人。
“呃,我突然觉得刚才好像看到一个熟人。”
方仲南挠挠头。
“谁?”
因为高兴喝了些酒的季青凌还在兴头上,笑眯眯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所有的好心情在这一刻冻结成冰。
方仲南看看傅梓君又看看季青凌,有些左右为难,这对夫妻一见面就这么相敬如“冰”
,他在这个时候抛下季青凌一个人临阵脱逃好像有点不够讲义气,可他们是夫妻,他这个外人好像也没有多少置喙人家私事的权利。
“仲南,我和内子有些话要说,可不可以请你回避一下。”
傅梓君向来都是个冷漠的人,可是他此刻开口,方仲南却觉得他已经不能用冷漠来形容了,简直是冰冷,他说的每个字都带着冰渣子。
偷偷丢给季青凌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方仲南立刻溜之大吉。
除了最开始有一瞬间的惊慌,她很快就镇定下来,她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要惊慌?而傅梓君又凭什么用这样凌厉的眼神看着她?
她挺直腰杆,对眼前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报以同样冰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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