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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傍晚有鸽子吗?”
这都亥时了呀,她站在堂前张望:“陈伯伯,你们家鸽子认不认识路啊?之前有没有没回来的时候?”
该不会飞到半路被人射下来吃了?还是……真出什么事了?
陈伯想说些什么宽慰她,无奈他心里亦是没底。
鸽子是王府里专人饲养的信鸽,只要还有一口气都能飞回王府。
木盐身体比前几日又沉重不少,陈伯看她满脸疲态,委实不忍心。
“王妃,太晚了,不然先回房吧。”
“我不”
,木盐依旧探着头,一股倔强之意:“我是来把宝贝还他的,今天一定要见到他,然后再也不要和他纠缠不清。”
这只小狐狸啊……陈伯无可奈何摇了摇头。
愁云惨雾的脸上忽地绽出几分喜悦神色,狐狸伸手指向门口:“陈伯伯,好像是夜苍!”
陈伯抬眼望去,那个被随从护卫搀扶住小半边身体的男子,不正是王爷?
木盐只注意到夜苍回来了,全然忽视了他的苍白脸色和踉跄步态,捧着肚子就朝大门跑,一众侍女小厮看见这场面,反而不知所措止住了脚步。
“夜苍!”
狐狸凶神恶煞地窜到他面前。
夜苍听见这声音,原地怔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不是幻觉,护卫恭顺地退至一旁。
夜苍没有什么表情地注视木盐,目光在她脸上游移,半晌扯出一个苦笑:“……回来了?”
木盐似乎还没注意到他的反常,气急败坏的样子:“我来把你的东西还给你,你快点把它拿出去,然后我就要走了!”
出乎木盐的意料,某人居然什么都没说,伸手勾了她后颈顺势扯进怀里,低头伏在她耳畔喃喃道:“回来了……就别走了。”
木盐气愤地推他:“你喝多了还是看书看傻了,听不懂……哎哎哎!
你快起来,好沉啊!”
她话还没说完,只感觉夜苍的头紧紧抵上了她的肩窝,刚要反抗,又觉得他整个人都在压着她往下坠。
“王爷!”
那侍卫眼疾手快过来帮她,稳稳扶住夜苍之后,焦急地对她说:“禀告王妃娘娘,王爷受伤了!”
木盐才注意到他脸色不是一般的差,前额还覆着一层细密汗珠,她慌张不已:“快扶他进去。”
***
太医被连夜召来把脉开药,一通折腾过后已近四更天,木盐毫无睡意,在夜苍床前守他。
“他怎么受伤了?”
木盐留下那名护卫询问。
“回王妃,属下同王爷去兹茫山里寻你下落,今日路遇一只水貂被毒蛇困住,王爷担心是你或是你同族,近那毒蛇身相救时被咬伤了腿,属下当时只做了简单清理,想必毒素还留在王爷体内。”
他居然为了救她……小狐狸盯着床上的人,大傻瓜。
“我、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她屏退了所有下人,眉角紧皱坐到床边,扭脸对着同样眉角紧皱的夜苍。
他看起来好难受啊,木盐俯身用额头碰碰他的。
好烫……
其实她只要放几滴血就能让他免受这种苦楚。
“可是我为什么要救你啊,你搞成这样还不是你自找的!
蛇毒要不了你的命,你就先痛苦几天长长记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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