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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潋滟眸子,那般威严,令白云归心底一凛。
鬼使神差,他居然没有再次开口。
任由画楼处理。
“五弟,从前薇儿的事情,你便让家里颇为尴尬,落了下风。
这次陆冉的事情,你让我来办……咱们白家的男儿,定会承担责任。
【】可是怎样承担,不是陆家说了算!”
画楼声音平稳低沉,眸子却晶莹如雪。
再无刚刚的戾色,细细问了白云展事情的经过。
白云展先被白云归镇住,又被画楼喝住,此刻早无愤然,只是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得像个小孩子,喃喃问:“我怎么做?”
却并不说当初事情是怎样发生的,亦不肯谈是怎么收场的。
“你先生几天病!”
画楼只得道。
白云展果然乖乖生起病来。
那日过后。
白云归瞧画楼的眼神,多了一份对朋友或者对手的尊重。
第二天,韩夫人与贺夫人、蔡夫人又来了,没有哭闹,只是规矩站在官邸门前,等待见白云归。
白云归依旧不见。
淅淅沥沥下起来寒雨,屋子里烧了壁炉。
却沉静得压抑。
韩夫人与蔡夫人、贺夫人站在缠枝铁门外,三个微胖的身子那般孤零。
副官替她们撑了伞,依旧打湿了衣襟鞋袜,簌簌发抖。
白云灵咬着唇,忍不住往楼上白云归的书房瞧去。
片刻。
白云归突然站在二楼楼梯蜿蜒处,居高临下的对画楼道:“夫人,你亲自去劝韩夫人回去……告诉她,有些人命短福薄,是命中注定的。
与其闹得这样不可开交,不如想想她年迈的婆婆和另外的儿女……”
屋子里落针可闻,唯有壁炉里银炭噼啵声。
卢薇儿装作低头喝茶,白云灵水汪汪大眼睛哀切望着白云归,慕容半岑低垂了眼帘不说话。
画楼起身,道好。
副官撑着伞,她沿着官邸门前的雨花石小径慢慢走着,白狐坎肩上落了寒雨,滚滚水珠似夏露般晶莹透亮,随着她的步伐,又纷纷滑落下去。
袖底浸寒,画楼的皮鞋丝袜已被打湿。
缠枝铁门上的藤蔓渐渐枯萎,萧肃清冷,无绿意摇曳的盎然。
副官开了门,韩夫人瞧着画楼稚嫩脸庞上的淡淡冷意,声音清冷叫了声夫人,便不再多说。
蔡夫人与贺夫人亦喊了声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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