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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白也在。
这一天,他看到了靳恒远对苏锦的一往情深,以及苏锦对他的依恋不舍。
两年前,噩耗传来时,他痛苦万分,历经苦难的苏锦,最后居然会因为他的母亲而香消玉殒偿。
他为之捶胸顿足,几近发狂,恨不得随之而去撄。
有过一段日子,他曾茶不思饭不想,觉得这茫茫人世间,再无可恋想,倒不如一死而求得解脱。
后来,看到祖父祖母满头白发的守着他,他忽又觉得,自己若这么去了,人若有灵魂,若他还能再见到了苏锦,止不定又要挨她骂了。
一个人,无论理由是什么,选择死亡,而不是勇敢的活着,那就是一个懦弱的人。
而她肯定瞧不起这样的人reads;。
所以,他忍着巨大的悲痛,终于挺了过来。
从此,以工作为伴,闲余时,便承欢祖父祖母膝下。
谁能想到,今日还能见到她,他自是欣喜的,更是痛苦的——好好的人变成了如此模样,谁会不心疼?
所幸,靳恒远待之一如既往的情深谊重,这让他稍感欣慰。
欣慰的同时,又是感伤的:他曾是她最爱的人,却在今天,只能以亲人的身份守望,多少有点凄凉。
这一天,他默默的陪守在走道上,心里虔诚的祈祷着:
明天,但愿她能如期醒来。
第二天,医生宣护苏锦渡过了危险期,说,很快她就能苏醒,并将其转出了特护病房,送进了vip高级病房。
可奇怪的是,苏锦就是迟迟没醒过来。
靳恒远的心,因此而变得焦虑无比,几次问安德鲁这是怎么一个情况。
安德鲁却说:“不用急,快了快了。
她只是累了,睡够了,她会醒的。
所有指标都是正常的。”
快了,却没醒。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靳恒远守在病床边上,恨不得上去把她给摇醒了。
可现在的她,是不能随便乱碰的。
她是如此的娇贵。
他只能小心翼翼的看着,才不至于碰坏了她。
“坏丫头,坏丫头,你怎么可以这么折磨我?”
“明知道我在等你醒来,你却故意睡得这么香甜,太坏了吧!”
“快醒来,快醒来,你要再不醒,小心我打你屁股……”
无计可施的他,只能时不时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威胁着说一些显得有点幼稚的话。
可她呢,根本就不理会他的威胁,自顾自睡得沉,脸上还带笑,笑得还那么美。
她一定是故意在气他。
肯定是这样的。
打,当然是舍不得的。
他只能守着,痴痴的看着,在即将到来的每一分钟里,等待她的归来。
两天三夜没有好好的睡,终于,他累得睡了过去,就枕在她身边,在那张比一般病床大上一半的大床上,他侧着身子,小心翼翼的不敢碰到她。
就好像,碰她一下,就能把她碰碎了一般,和她规规矩矩的隔着那么一点距离。
后来,靳恒远做起了梦。
梦里的小苏,长出了长头发,那头发比丝还要顺滑,风一吹,飘逸极了,撩人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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