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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恒远步子顿了一下,没有接话。
姚湄转过了轮椅,重新审视他,似在将眼前的他和记忆里的他作对比,神情是淡淡的:
“那时,你还要年轻,应该只有二十出头,身体比现在要单薄……
“那天,你偷偷摸摸从墙头跳下来,在园子里转了一圈,我在楼上发现了这情况,下来叫住了你。
“当时,你笑的有点不自在,冲我竖着食指嘘了一声说:我不是来偷东西的,您别叫人。
“我看你不像坏人,就问:那你来干什么的?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她轻轻问,思绪从往事里拉回,逼视着,一副想要看透他的模样。
“我说:我是来偷人的……”
靳恒远轻轻笑了一个,闭眼,旧日情景已陈封多年,可重新记起时,却发现它已深深的烙在灵魂上,深刻的就好像是才发生过的一样。
嗯,那个时候的姚湄,还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一袭长裙,非常的优雅。
“您的记忆真好。”
他叹息。
姚湄却因为他的承认而皱了一下眉,她心里,藏着太多太多的疑惑,比如说:“那天,我被你说懵了,因为你说偷人,没问清楚你就跳上围墙跑了,今天,我得问问了,你想偷什么人?”
“您觉呢?”
“小锦?”
靳恒远一笑,算是默认。
“十年前你就认得小锦?”
这让姚湄颇感惊诧。
“嗯!”
他点头:“可惜,我找到她时已经晚了。”
他记得的,翻进苏家高墙的那天,天也和今天一样的蓝,他的心情本来很好,可后来,他看到了一幕不该看到的画面,整个人就立马不好了:十六岁的苏锦正和二十岁的苏暮白在梨花树下接吻……
姚湄想了想,好似明白他指的晚是什么意思了:“那时,小锦和暮白,已经偷偷在相爱……”
是啊!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们自然而然相爱,在他来迟的岁月里,他们已认定对方是自己的人生伴侣。
“苏暮白与苏锦,那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但他俩感情深厚,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靳恒远无奈轻叹,叹息绵长:
“说实话,在这件事上,我输的有点冤枉。
但我又做不出横刀夺爱的事,也清楚那样做,极有可能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也许,还会适得其反。
“那年,我二十二岁,做事已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任性妄为。
我衡量了很久,也观察了她好一段日子,在确定她在苏家过的很好,苏暮白也待她很好之后,我认命了,放下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去了上海。”
姚湄静静听着,本对他没多少好感,渐渐竟发现他品性还真是不差。
---题外话---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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