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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温少远照顾,她很放心。
闻歌对她这样的态度非常放松,丝毫没察觉,温少远和徐丽青近期的态度默契得像是谈妥了什么事。
至于脖子上的伤,休息了一个星期左右,已经淡了很多了。
夏天虽然不能穿高领的,但好歹还有衬衫可以挡一挡,闻歌又披散了长发,还真没几个人发现她脖子上的伤。
除了……白君奕。
闻歌刚从厕所出来,低着头擦手,没走几步眼前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她抬眼一看,见脸黑得跟锅底一样得白君奕,忍不住想笑。
从她进教室开始,这厮就一直抓耳挠腮地想和她搭话。
不是被她“这几天的笔记借我下”
就是“老师还讲了什么题”
之类的话给堵了回去,终于在午休的时候逮到机会来拦截她了。
白君奕比闻歌高半个脑袋,这会站在她面前,只低垂了视线,看上去竟有几分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不过闻歌向来不吃他这一套,绕开他继续往前走,还没走几步,就被他一把握住手腕直接拖到了不远处的实验室。
进了屋,他蛮横地把门一关,横刀阔斧地拦在门口,颇有些凶狠地瞪着她:“没跟你闹着玩,让我看看你伤哪了?”
“谁跟你闹着玩了?”
闻歌翻了个白眼,环视了一圈身后的课桌和试管,有些头疼:“咱们能先出去说么?”
“不说不让出去。”
他轻哼了一声,长腿一勾,就近拉了个椅子坐在门口,直接挡住去路。
还真有几分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的架势。
怎么说也做了两年的同桌了,闻歌多少摸透了他的脾气,也不再跟他对着干,抬手就解起了衬衫最上面那里纽扣。
一直注意着她举动的白君奕顿时吓得脸色都变了:“你干嘛脱衣服!”
闻歌的手一顿,气得脸色青白,狠狠瞪了他一眼,直接拉开领口给他看脖子上只淡下去的掐痕,顺便骂道:“谁脱衣服了,你个变态!”
虽然早从白薇那里知道她的情况,但此刻,亲眼看到她脖子上那圈印记已经退淡的掐痕,还是恼怒得不行。
也顾不得刚才他还在害臊,这会几步凑过来,紧抿着唇,表情端得那叫一个严肃凝重。
闻歌扣回纽扣,瞥了眼他的表情,想了想,软了语气说道:“我没事了,让你姐给那坏蛋多判几年我就解气了。”
白君奕还有些发愣,闻言看了她一眼,嘀咕了一声:“你想得美,我姐又不是法官。”
转念,他又咬牙切齿起来,闻歌听着他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堆,突然觉得这样的白君奕亲切得让她心里一阵发暖。
毕竟,白君奕是她为数不多,又珍而重之的好朋友。
如此关心自己,怎么会不觉得暖心?
******
眨眼,期末已至。
六月中旬,a市的气温骤升,猛然热了起来。
就连整个考场,都被这热度焦灼,火烧火燎起来。
这是初三的最后一场考试。
闻歌却从一大早开始,就心浮气躁。
早早地做完考题,也没有心思去检查,转动着笔目光沉沉地看着窗外。
她考试的座位临床,正对着学校的大门口。
离考试结束还有一段时间,考场外已经聚集起了一大批的学生家长,远远看去,黑压压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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