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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在远自诩聪明,读大学的时候,他还是学校辩论队的队长。
可是在她的面前,他突然丧失了高超的辩解能力,他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不由地暴躁起来。
他拍着**沿,大声质问南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和裴娇倩有**?你也太贬低我的人格了!
我就算要找女人,也该找一个好女人!
我能看得上她那样的吗?”
他突然吼大声,南汐皱紧眉头,掀起被子就盖在了头上。
他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立即收声。
南汐把自己捂在被子里,一声不吭,也不出来。
他等了好一会儿,觉得她快把自己捂死了,便伸手掀开被子:“我错了,我不该吼你,你出来透口气吧。”
南汐露出脸来,闭着眼睛,鼻翼在轻轻地翕动,嘴唇在微微地发抖。
她说:“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没有资格去查问你的行踪,我们的分居协议里有一条,便是互相不干涉对方的私人生活,是我忘记了。”
她突然表出现疏离的态度来,路在远觉得心被扎了一下。
他去握她的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夫妻,你问什么都没错,今晚的事我可以解释......”
“我们不是夫妻!”
南汐甩开他的手,扭脸看着窗外,“路在远,我们俩儿这一段婚姻关系,也许是我犯下的一个大错。
我承认,在我人生最失意的时候,你从天而降,闯进我的生活里来,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很多新鲜的内容,冲淡我失恋的痛苦。
在这一点上,我真心感激你。”
“可是......假的终究真不了,我曾经幻想着将错就错,跟你就这样吵吵闹闹过下去,其实也是挺快乐的日子。
但现在我发现,我对你的期望越高,你就越令我迷惑.......”
“小汐......”
听南汐的语气,好像要摊牌的样子,路在远很忙,凑上去捂她的嘴,“迷惑的时候,谁都有过,可是我们会一起走出去的......”
南汐拿下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我相信,我总会走出迷惑的。
可是我现在很担心,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走出了迷惑,我会看到什么?眼前会是一个美好的景象吗?”
路在远登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会是一个美好的景象吗?显然不是。
他欺骗了她,对于她这样一个有精神洁癖的狮子座女人来说,这样的欺骗几乎是不能原谅的。
南汐见他怔忡,心中一凉,苦笑道:“我不了解你......你也没有打算让我了解你,一个向我关闭心门,不肯让我走进他内心世界的男人,我要怎么样才能相信他?”
路在远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处境向她言明,可是又不能忍受她对他是如此冷淡的态度。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梦里,四周是呼啸着燃烧的火海,他在大火中仓惶奔突,却怎么也跑不出去。
如果没有面临失去的危险,他也不知道自己原来是如此在乎。
他已经生活在一个冰凉的世界里,身边只有这一团旺盛燃烧的小火苗,他不能让这团火熄灭,那样他会彻底陷入一个黑暗的深渊里去。
他不知道如何用言语来解释和表达,他着急了。
于是他一偏身,坐到了病**上,两腿一分,就跨跪在了南汐的身上。
他这个动作实在太夸张了,而且也实在称不上优美。
南汐见他眼里有什么犀利的东西在闪烁,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惹恼了他呢。
眼下她可是伤患,脑袋轻轻一晃,从脑仁一直疼到脑皮,要是打架,她一定打不过他的。
她有点儿害怕了,惊恐地伸手推他:“路在远,你别胡来,我要叫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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