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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香消玉殒（第2页）

章洁自己也没有答案，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她总觉得有些愧对阿强！

汽车在无垠的原野上奔驰，在瑟瑟发抖的寒风中，两人在陌生的县城里下了车，再换乘当地的小客车辗转来到了阿芳老家的村庄。

尽管有所准备，但二人还是被北方的冬天狠狠地教育了一顿，刺骨的寒风吹来，从头到脚，透心儿凉！

更让章洁和阿强绝望的是，由于阿芳走得太早，按当地的风俗她去世当天就下葬了，他们并未能赶上送她最后一程！

“前面那片树林下就是！”

阿芳哥哥将他们带到离阿芳安息之地还有一两百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哦，好的！”

阿强拎着祭品，带着章洁踏着冰冻的泥土路来到光秃得不见一片树叶的树林下，阿芳的荒冢前。

没有一个像样的坟墓，就一个土堆，连块墓碑也没有，一阵北风吹来，卷起地上一片未燃尽的纸钱，在空中飘浮了一会，竟扑到章洁怀里。

章洁心头一颤，用手抓住纸钱握在手心，和阿强一起跪拜在阿芳的墓土前。

“师父，小洁未能赶上送你最后一程，深感惭愧！

愿天堂没有病痛，愿你在那边幸福快乐！

如果真有来生，小洁希望还能做你的徒弟！”

阿强将鞭炮点燃，“噼里啪啦”

的爆炸声惊扰了树林里的一只秃鹫，它一声悲鸣后从树梢上展翅飞向了遥远的天边，弥漫的青烟久久盘旋在阿芳的坟头，久久不曾散去。

“走吧！”

阿强握住章洁冰凉的小手，章洁点了下头，跟着阿强转身离开，没走多远，她又回首望向阿芳的坟头，那团青烟正在升腾，在寒风中渐渐飘散。

“强哥，你相信有灵魂吗？”

返程的长途汽车上，章洁突然问阿强。

“呵呵！”

阿强望着无边的旷野笑了笑，“好像有人曾经也问过鲁迅先生这样类似的问题，他那么博学，答案竟然为‘大概也许的确是吧’，我没有他那样的学问，就借用他的答案吧！”

“我觉得人是有灵魂的！”

章洁幽幽地说道。

“是吗？！”

章洁的说法让阿强有些惊奇，转头盯着她的眼睛，“你的依据是什么？”

“我没有依据！”

章洁冷艳的面容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我就是一种直觉，我觉得每个人都是两个人，一个是我们看得见的肉体，另一个是看不见的，也可以叫他为灵魂。

肉体的存在是短暂的，而灵魂可能是一种永恒！”

“醒醒！”

阿强伸出右手在章洁眼前晃了晃，“你不是在说梦话吧，怎么突然有这么离奇的想法？！”

“我像在说梦话吗？”

章洁反问道:“我清醒得很，而且，不知是为什么，此刻我的心很静，就是那种静如止水的感觉！”

阿强也知道章洁不是在说梦话，只是对她突然阐述出来的观点感到不可思议，他静静地打量着似乎空灵顿悟的章洁，像是一个陌生人！

回到南方，两人继续上各自的班，为了陪伴孤独的章洁，阿强去她出租屋的频次更高了，但也仅仅是平常地陪伴，不再有往日里如火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