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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刘关张酒肆相逢（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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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珩几步上前，他早瞥见刘备摊前《春秋公羊传》与草鞋混堆，竹简边批注墨迹清峻如刀，此刻故意以枪纂挑起一卷："

足下履上沾的是河间黄泥，可案头批注用的却是会稽松烟墨——玄德兄这草鞋生意，怕是不够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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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不卑不亢，舒展如常："

墨是恩师所赠，鞋是邻里所需，学无止境，如此方能成就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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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拾起被风掀乱的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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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柳县尉枪尖挑得动匪首，也压得住民生——伯圭兄方才说您焚寨时未伤及百姓，备钦佩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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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突然放声大笑，他劈手夺过刘备怀中酒囊痛饮，酒液顺银甲纹路冻成冰丝："

一个枪挑枯叶论民生，一个鞋藏《春秋》说大志！

你二人倒该结拜去鸿都门学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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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圭兄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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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珩燎原枪忽如灵蛇吐信，枪尖轻点刘备案头草鞋，"

玄德兄这双鱼纹编法，可是暗合《考工记》纶连五采之术？"

刘备拾鞋的手势微滞，草绳在指间翻出朵青莲："

县尉好眼力。

此编法传自亡母，昔年为卢师编履时......恰如柳县尉以枪杆丈量世道——粗看是武，细究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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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市晨钟恰在此时撞响，惊起太平道祭坛群鸦。

公孙瓒环首刀鞘忽横亘二人之间："

酸够了！

玄德既通文墨，明日来县衙给某誊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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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睨向柳珩，"

至于你——更新涿县周边的地形图，明夜前送到南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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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躬身应诺时，柳珩瞥见他后颈旧疤——那是弩箭擦痕，绝非书生应有。

青年忽将燎原枪插进冻土，自怀中摸出块错金铜符："

剿匪时得的玩意，说是能辟弩矢，如今赠予玄德，权当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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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信手抛给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