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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杀（第4页）

他仍记得村东小丫头一曼，抱着死去的父亲尸体，撕心裂肺的痛哭流涕，而她的母亲已经彻底疯掉。

也记得五六位村民，对他谩骂唾弃，怨他惹来麻烦，还不杀光他们，为死去的村民报仇。

“如果当初，我没有惹怒商贩，一曼是不是还依偎在她父亲的怀里，嗲嗲的卖乖？”

余步眼角含泪，轻声呢喃。

“如果我早些回来，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余步再问。

“阿步！”

这时，司空雨来到余步身侧，拉着他一起坐到乱石废墟上。

“娘，我…”

余步欲言又止。

“娘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司空雨微微抬头，凝视着远处的月亮，幽幽说道，“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自责也不可能挽回。

而且，娘想问你，如果重来一次，你还会不会为娘出气？”

“会！”

余步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你势必会惹怒他们，他们就会报复！”

司空雨断言道。

“可是，如果我能早些回来，他们不就杀不了村民了吗？”

余步仍旧自责悲痛。

“如果早些回来，你会杀了他们吗？”

司空雨再问。

“不会！”

余步想了想，肯定的回答道。

“既然不会，他们就还会再来，你能确保你下一次还能赶上吗？”

司空雨略微提高嗓音，继续问道。

“这…”

余步无话可说。

“但如果，你足够强大，或者村子里有强者坐镇，他们还敢来吗？”

“不敢！”

“娘跟你说这些，不是说你不该自责，而是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只有强者才不会被欺凌。”

司空雨转头盯着余步的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