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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没有回答,清池也没再问,她认为是他忘了给她算命这件事,毕竟后来发生了太多事,他哪有时间和精力来估计这些。
“我能看出别人的命相,唯独看不清你的,我曾试过多种法子,还是无法解开卦象,我也不明白这是为何,若是师父他老人家还在世,或许他有法子解卦。”
他怅惘叹息。
他竟然看不出她的命相。
“或许是因我不在你的卦象里。”
或许是因我不该出现在你的生命中,这是她无法说出口的话。
只要此刻的安宁,她还能陪着他走一程。
几人之间稍微拉出一段距离来,靳夜阑背着清池在前,玉惊鸿与青鸢稍落后几步,后面丰宇轩兄妹、靳寒笙、涅生、秦暖君几人跟在后面,久风、西歌与暮云三人断后。
一步一步往上爬去。
“瞧着人家在你眼皮子底下恩爱有加,你就没有话说?”
换回红衣的青鸢不知从何处摸出一个梨,边走边啃,还粗鲁地朝着玉惊鸿吐皮。
玉惊鸿皱了皱眉,并没开口说话。
一个梨不大,没多久便啃完剩下的便朝着玉惊鸿月白锦衣上扔去,他不闪不避,衣袖上留下一个印记。
身后的靳寒笙与丰宇轩抬首便瞧见这一幕,对视一眼后眼下笑意继续闷头朝前走,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画面,一人步步紧逼,一人步步退让。
玉惊鸿的无动于衷终于惹恼了性子火爆的青鸢,她折下树枝,运气便往他身上抽去,毫无预兆,毫不留情,是动了真格的。
身子往后一偏,玉惊鸿轻易便躲开她的攻击,长臂一伸便将枝条抓住。
“你闹够了没有?”
饶是忍耐力再好的他也动了气。
身后的动静让靳夜阑停住脚,转身望去。
“你这妹子可没你这么好的性子,也忒野蛮了些,你这表兄日后定是有些罪受,不过瞧着二人这架势倒也说不准,日后谁占上风还不一定。”
靳夜阑微微侧首对清池笑言。
清池无奈叹道:“青鸢的性子就是这样,稍有不顺心或是心里不舒畅便要找人发泄,表兄倒是好脾性,日后倒也能包容她。”
好脾性,不见得吧?靳夜阑怀疑地看向针锋相对,面色都不太好的两人,据他所知,回春公子与凤隐阁阁主可是水火不容的,若不是看在对方是女子的面上,估计回春公子也不会每次都手下留情。
说到手下留情……
“我听闻回春公子最不懂怜香惜玉,每次都让凤隐阁阁主带伤而归,但近日所见似乎与传闻中的太一样,阿鸾是否可以给我解释一下缘由。”
清池揪了他的耳朵一下,嗤鼻道:“你还真是能掐会算,这个都能怀疑到我头上来,你想知道,直接去问表兄不就好了,干嘛来问我?说不定是他忽然开窍了,懂得怜香惜玉,况且青鸢也是他的表妹,兄长对妹妹哪能够下狠手的。”
“阿鸾确定他们只是兄长和妹妹这么简单的关系么?”
靳夜阑问得意味深长。
清池低笑:“不确定。”
靳夜阑煞有其事的点头,转过身,背着她继续朝前走去,留下正打得不可开交的一白一红两道身影,和几个站在一旁看好戏的几人。
“哥,青鸢这是怎么了?她每次都要去招惹惊鸿公子,两人这么打下去,咱们天黑也到不了山顶。”
丰琳琅摇着丰宇轩的胳膊,面上透着担心。
丰宇轩拉着她继续朝前走去。
“不用我们担心,他们心中明白着呢,青鸢姑娘心情不畅,需要发泄,而这里也就惊鸿公子对她的胃口,不找他才是不正常,咱们继续走,你师妹与九王都离开很久了。”
丰琳琅这才惊觉去看,哪里还能见到两人的踪影,立刻催促着继续朝前走去。
“我们也走吧。”
靳寒笙对身后几人轻声说了句,率先抬步离去。
身后几人看了看打得难分难舍的两人,赶忙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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