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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在三人眉心各点了一下,暗红色的三阴转魂纹瞬间成型,像三朵妖异的血花,在眉心一闪而逝。
“呃啊——!”
三名邪修刚要挥刀,突然抱着脑袋惨叫起来,眼珠子瞪得快要裂开,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有无数只手在脑子里撕扯。
不过片刻,三缕灰黑色的魂影竟从他们天灵盖冒出来,被转魂纹死死钉在半空,随即像被无形的嘴吸噬,迅速缩成光点,没入凌天指尖。
地上的三人瞬间软倒,双目翻白没了声息,可没过两息,又“噌”
地直挺挺站起,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嘴角挂着诡异的笑,成了听凭驱使的血偶。
凌天收回手指,转魂纹在指尖消散,他看向离魂老人,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前辈瞧见了?相同的速度,抽的是生人魂魄,还能炼成活尸——这手段,比你的摄魂铃,是不是高明些?”
离魂老人握着摄魂铃的手僵在半空,青铜铃“哐当”
掉在地上,骷髅杖头的青烟都吓得缩成了团。
他活了几百年,见过的抽魂术不少,却从没见过这么狠的——弹指间夺人生魂,还能将躯体炼成血偶,这青年的邪术,竟比他们这些老怪物还邪性!
离魂老人枯哑地说了句“甘拜下风”
,骨杖在地上磕了磕,算是认了输。
凌天满意地勾了勾唇角,魔纹在脸颊上漾开,目光转向最后剩下的五毒老妇,语气带着几分催促:“就剩前辈了,想比什么?”
五毒老妇墨绿色的指甲在袖中掐了掐,黑纱后的目光扫过另外两人,沉声道:“稍等,老身与他们二人,还有些话要合计。”
说罢,拽着蚀骨老人和离魂老人的衣袖,转身钻进石屋,“哐当”
一声关上了腐木门,连门缝都被她用邪气堵得严严实实。
“这小子邪性太盛了!”
刚关上门,蚀骨老人就忍不住搓着枯手,声音压得极低,眼底满是慌乱,“完整魔刀加上禁地魔气,把他体内的魔神心脏和邪功全引出来了,勘月天火怕是被压得快没影了!”
离魂老人拄着骨杖,骷髅眼眶里的青烟抖得像风中残烛:“他现在邪功用得这么熟,以前肯定偷偷练过,靠这个跟天火、正道功法扯平,维持着平衡。”
他顿了顿,声音发颤,“可现在魔气灌得太猛,天火被压,正道功法也顶不住,邪性彻底翻上来了——咱们要是不赶紧把金晶交出去,等他彻底入魔,咱们仨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交了就有活路?”
五毒老妇冷笑一声,指尖捏着个装着墨绿色毒液的小瓷瓶,瓶身泛着幽光,“造化金晶在禁地浸了这么久,早成了至邪之石。
他一拿到手,邪气再翻一倍,入魔更深——到时候怕是第一个就撕了咱们泄愤!”
“那咋办?”
蚀骨老人急得直跺脚,枯皮裹着的脚把地上的腐骨踩得咯吱响,“交也死,不交也死,这不是绝路吗?”
五毒老妇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凑近两人,声音压得像毒蛇吐信:“所以才叫你们来商量。”
她晃了晃手里的瓷瓶,毒液在瓶里晃出诡异的漩涡,“下一轮,我跟他比喝毒酒。
我会劝他先喝,他一沾酒,你们就往死里打,让他没空解毒——我的‘腐心蛊’见血封喉,撑不了半柱香,他必死!”
离魂老人的骨杖猛地一顿:“这……能成吗?他现在邪功正盛,咱们仨加起来……”
“他喝了蛊酒,灵力会乱,心魔也会跟着翻涌。”
五毒老妇打断他,指甲狠狠掐进掌心,“这是咱们唯一的活路!
要么他死,要么咱们死——你选哪个?”
蚀骨老人咬了咬牙,枯手攥得咯吱响:“干了!
总比坐等着被他剁了强!”
离魂老人深吸一口气,骷髅眼眶里的青烟凝了凝:“好,就按你说的办!”
三人对视一眼,眼底都燃起孤注一掷的狠劲。
五毒老妇理了理衣袍,推开腐木门,脸上堆起诡异的笑,看向凌天:“小友久等了,咱们这最后一场,就比喝毒酒如何?”
凌天挑眉,看着五毒老妇端来的酒碗——碗里的酒泛着诡异的碧色,表面浮着层油光,还没凑近,就闻到股甜腻中裹着腥臭的怪味,显然淬了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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