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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明帝因此极为不悦,当场禁了袁皇后半月的足!
连眼下选秀的事宜,也全权交给了徐贵妃一人操办。
宫里的事一件接着一件,都是主子们的大事,自是无人关心那在天明时分被关进东宫地牢里的小小宫婢。
地牢阴暗潮湿,在这待着并不好过。
可对于沈知意来说,有这样一个可以喘口气,又能远离喧嚣的地方,却是个难得的好去处。
东宫地牢的狱卒坐在前面的桌子上喝酒,嘲讽着牢房里的人。
“咱们也是出息了,居然能在这看守沈家嫡女。”
“还沈家嫡女呢,沈家都没了,她就是个屁!”
其中一个狱卒朝着沈知意前面的铁栅栏踹了踹,“来,笑一个,爷就赏你一口水喝!”
地牢外面守着的东宫亲兵,听到里面的动静,什么反应都没有。
看来他们俨然已经把沈知意当成了背叛太子的奸细,没有直接杀了她都是仁慈,怎会怜惜她?
对着狱卒们的嘲讽笑语,沈知意神色平静。
也是庆幸这样的话语她在这已经听过无数,早已免疫了。
她只是借着昏黄的油灯,沉默地撕扯下自己的衣袖,给自己背上的伤包扎。
靠自己包扎伤口不难,但伤在背上,还是有些难度的。
好在熟能生巧。
她的动作的确十分娴熟,好像这样的事已经做过了千百次。
地牢入口处伫立着的男人,神色冷冷凝视着她的动作。
他竟不知她何时学来的这些,明明几个月前,她甚至是连纱布都不会缠。
难道她这几个月来,时常受伤?
萧玄祁觉得自己是疯了,明明是来审讯的,却是去想那些不相干的事!
但他的眼神,却始终紧紧盯着前方地牢里的女子,未移动分毫。
看着她一点点的艰难包扎,看着那背上的狰狞伤口。
她是最怕疼的,曾经一道小口子都能让她哭红眼,可这么狰狞的伤口,她居然忍住了。
是真的忍住了,还是已经习惯了?
萧玄祁的心莫名被什么给剧烈撞击了瞬,有点生疼,他呼吸加重,突然出声。
“月墨,去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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