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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吃过莎莎从家里带来的卤味,晚上她没多少胃口,不打算吃太多。
有一搭没一搭冲着电话聊天,疑惑没得到对面的一句回应。
“宪廷,你还在吗?”
“再重复一遍,你刚才说的话。”
靳宪廷将手机贴回耳侧,“刚才碰到下属,是你的好朋友舒喜。”
“喜喜啊…”
阮虞进卧室脱下牛仔长裤,没留意力度,蹭到了膝盖的伤口,激起了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
听筒里传来一声娇弱低吟。
靳宪廷敏锐感知,“什么动静?”
窸窸窣窣的动静,是阮虞换上了睡裤,在拿湿纸巾,“蹭到了伤口。”
“又摔倒了?”
“不是。”
才结上的伤痂,渗了几丝血,阮虞擦干净,是不想对他有所隐瞒,也是心里委屈,“今天宋夫人来电视台找过我…希望我能成全你跟宋小姐。”
电话那头,静谧几秒,靳宪廷表情不太好看,宋夫人是支开宋乔去城东买点心,来回近两小时的车程,她包了辆救护车,私自出的院,几乎没人察觉。
男人问,“你怎么说的?”
“我不肯,你跟她又没感情。”
阮虞看着被磨得乱七八糟的膝盖,又想起宋夫人那张毫无血色生气的脸孔,却无比的执着与心狠。
她心口发堵,声音也发闷,“宪廷,宋夫人病重,倘若真有熬不过去的那一天,如果她执意让你跟宋小姐在一起,你肯吗?”
言下之意是,若宋夫人以临终前的遗愿相要挟,让他和宋乔相互捆绑。
靳宪廷聪明过人,抿出味儿来,“阮阮,你在担心什么?”
阮虞咬着嘴里一块软肉,“宋夫人的意思,宋家跟我,你总是要做出取舍的。”
这天平两边,承载的,是对他而言,完全不可能之于比较的。
靳宪廷神情严峻,从兜里摸出烟,“你别想的极端,事情的解决办法并非只有一个。”
阮虞没作声。
自知要与宋夫人对抗,她的地位和能力,确实太渺小了,太无力了。
“她为难你了吗?”
男人语气放柔,放缓了。
阮虞摇头,意识到是在通电话,出声回应,“没有,只是她病那么重,还费那么大的力气来见我,我觉得这是不是并非她一厢情愿,宋小姐对你也许…”
“她不会。”
靳宪廷笃定。
“宪廷,你不够了解女人,我了解,我就是,宋小姐性格大方,有教养,但面对喜欢过的人,也并非能立刻拿的起,放得下。”
男贪女爱,男人想要的太多,金钱,名利,地位,多数在这里栽跟头。
而一个女人只要不在男人那里栽跟头,很难栽什么真正的跟头。
靳宪廷腮侧鼓了鼓,“我会处理这件事,先挂了。”
放下手机,阮虞瘫倒在床单上,整个屋子没开灯,黑洞洞的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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