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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凡这一脚,虽让我的身体残缺,却偏偏就除掉了我的业障!
以前觉得佛家禁欲是在压抑人的本性,现在看来,欲壑难填是真正一点儿不错了!
经书上说人生而有三苦;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
诸般烦恼,都是自此中而来。
现在过头来看,以前的种种,真是可笑荒唐!
人这一生,终究是孤单着来,又孤单着去的,别说是求不得,就算是得到了,又能拥有多久?哎呀!
我说了这么多,只怕你是不会感兴趣的!
你吃饭了没有?”
于敏呆了半晌,不知该高兴还是悲哀,忽然觉得石夜来离自己已经很远,明明就在眼前,探手可触,却又虚幻得咫尺天涯遥不可及!
垂下头,一滴眼泪就落下来,在地上摔得粉碎。
说:“你能这样想,那那也很好!”
收拾了些日常用品,叫陈皮皮抱了电视出门。
刚到门口,婆婆又追了出来,在她怀里塞了许多东西,说:“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可别生病了!”
翻开来看,都是些腰果蜜饯红枣之类的补品。
在心里叹了口气,连告别的话也不说了,叫了辆出租,和陈皮皮返学校。
第二天是学校的周年庆典,停了一天的课,又请了学生家长来看学生的演出。
胡玫和程小月也来参加了。
程小月穿了件白色的绣花连衣长裙,胡玫是一身黑衣,她两人身材高挑,比一般的女人都高了些,脸蛋儿又生得靓丽,一黑一白相得益彰,站在人群当中如鹤立鸡群,引得众人皆侧目来看。
胡玫察觉了众人的目光,心里得意,高昂了头,对程小月说:“我家的齐齐是第一个节目上的!
听她说是要跳舞的,不知道你家皮皮什么时候上?”
程小月笑着说:“他?我倒盼着他不要上来丢人显眼呢!”
齐齐表演的是芭蕾舞《天鹅湖》里的片段,虽然是仓促排演,基本功差了一截儿,却胜在青春朝气,加上少女的身形初成,也尽显了婀娜摇曳!
引得台下叫好不断,掌声四起。
程小月边拍手边对胡玫说:“瞧你这女儿!
出落成人精儿了!
我要是有这么个女儿,真是要睡着都会笑出来的!”
胡玫也是满心欢喜,说:“看她的样子,倒想起年轻时那会儿了。”
陈皮皮是最后上场的,是唱的节目,穿得倒是人模狗样,只可惜脖子下的领结却戴得歪歪扭扭!
陈皮皮的嗓门儿全校第一,做领唱是当仁不让的。
据说他在操场踢球,学校一到五楼的教室全能听到他的吆喝呼叫之声。
陈皮皮边唱边在人群里找程小月,却意外看到了蔷薇也站在台下,嘴里磕着瓜子,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两人的目光一对上,蔷薇就眨了下眼睛,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儿,表情俏皮又诱人。
陈皮皮大喜过望,想:我可得表现好点儿,露一鼻子给她看看!
憋足了劲儿,一下子把调门儿提到了最高峰。
声音是提了上去,调子却跑偏得如同小沈阳的七分裤!
听到人耳朵里就比鬼叫强不到那里了!
偏偏身后众人还在齐声唱,更把这一嗓子衬托得余音袅袅绕梁不知几日了!
台下的程小月“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扭头对胡玫说:“我这儿子真是勇气可嘉!
连丢人都要找人最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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