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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平日里那个性格温润的梁皓渺大不相同。
郑欣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杏眸在两个男人之间流转,温声细语道:“看来梁医生是有话要单独跟师姐说,云州师兄,我们还是先走吧,不当这个电灯泡了。”
电灯泡?我跟梁皓渺?
我恼火的看向纪云州,试图从他的面部表情中看到一丝波澜,可没有,纪云州依旧是那个持重肃穆的纪云州。
看着着俊男美女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身侧的梁皓渺又开了话匣子:“沈医生,我……抱歉啊,我……我就是有点看不懂。”
他说到最后时又望了一眼纪云州和郑欣然离开的方向,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样。
他虽然不懂,可我心里却跟明镜似得,无非就是婚前协议还没到期,纪云州受困于这段被安排了的婚姻罢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受婚姻法的束缚,给了郑欣然所有的偏爱。
他可能做梦都想有个快进键,结束跟我所有的纠缠吧。
就是委屈了梁皓渺,好端端的,被莫名其妙的扯进这段错误的关系里。
跟梁皓渺致谢后,我便返回住处。
冲了个澡后,我站在浴室的半身镜前给自己擦药。
那会儿在医院,我并没有在意脖颈处的烫伤,彼时站在灯光下,能明显的看到一片白皙的皮肤中被茶水烫过的红色印记。
我没察觉,医院里的其他同事也没在意,而我的丈夫纪云州,更是充耳不闻。
唯一注意到烫伤的,竟是梁皓渺。
而不是我的枕边人。
想到这,我盯着手中的烫伤药,轻轻地叹了口气。
可下一秒,一只指节分明的是手毫无征兆的伸到我面前,将烫伤膏捏了过去。
我慌张的后退一步,抬眼一看,这才发现纪云州竟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我的身侧。
彼时男人身上只穿了件白衬衫,领口散开,隐约能够看到白皙的皮肤以及精致的锁骨,而那双乌黑深邃的凤眸,正盯着指尖的烫伤膏。
眼神懒散,像一只没睡醒的狮子,慵懒中带着一丝危险。
显然又是回来挑事的。
我不想搭理,伸手去拿烫伤膏,却被纪云州准确无误的避开了。
我懊恼的看过去,正好撞上男人递来的目光,视线相交的一瞬,纪云州淡定的晃了晃手中的烫伤膏,声音像是捂不化的冰:“沈医生着急抓我的把柄,就不怕被我反抓到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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