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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中带着足足八分的讥讽,脸上的气血丰腴,怀中抱着口连鞘古剑。
像极了一朵带刺的玫瑰,尤其是站在苏文这位权相的旁边。
名门正派中的天之骄子和臭名远扬的奸相同框。
怎么看怎么违和。
“若是不威风,我岂不是白挨天下人的骂了。”
他说得理直气壮,义正言辞。
照晚霜语塞,冷哼声,将头扭向别处。
“此江名作大鱼江,只因江中多产大鱼,十多年前,那时我还只是一个落魄的寒门士子,就指望着江中鱼虾过活。”
苏文的语气满是唏嘘,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久违的画面。
一别十余年
竟有些近乡情怯。
摇了摇头,将不该有的思绪和想法压下,船队继续沿江而行,不知不觉便进入沉鱼州地界。
“怎么?”
“堂堂苏相,也不好意思回故乡。”
照晚霜:“是不是怕被沉鱼州的百姓戳着脊梁骨骂。”
“小丫头,这你可就说错了。”
老山头拎着个酒葫芦走上甲板,接过话头:“在沉鱼州,可没人敢骂咱们相爷。”
“等会你就知道了。”
距离飞渔城越来越近,隐约能看到码头上攒动的人头,大船尚未靠岸,便已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船来了。”
“相爷的船来了。”
码头四周的大道上,有差役策马狂奔,大声吼道。
两层高的大船稳稳停靠在码头正中,宽大的木板落下,沉渔州刺史王洲就已经领着州府内大小官员候着。
码头后面则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百姓,有男有女,有黄发小儿,有蹒跚老朽,个个热泪盈眶,翘首以盼。
跟在苏文旁边下船的照晚霜沉默着不说话。
“欢迎相爷回来。”
王洲快步上前执礼:“咱们沉鱼州上下,早都盼着相爷了。”
“来这么多人啊。”
苏文嘴上这么说,可还是不由自主挺起胸膛。
俗话怎么说的
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
“相爷,上马。”
王洲牵过来一匹黄鬃马,亲自为苏文牵马执蹬,踏上沉鱼州的大地。
“见过相爷。”
“相爷千古。”
“相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沿途的百姓,无论老幼妇孺,皆跪伏于地,泣不成声,更有胆大者,硬生生撞开差役府兵,将篮子里的鸡蛋瓜果递过来。
哪怕苏文不接,他们也拼了命地往他手里塞,亦或者往马上挂。
才走出去没多远,苏文浑身上下连带着马上都挂了满满当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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