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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辞!”
“哎!”
齐天睿赶紧一把拉住,“罢了罢了,这些年怎的越发连句玩话也听不得!”
“真真无赖!”
见他一脸促狭,叶从夕恨得一把甩开,“可知这于我是何等之重!
你,你竟如此玩闹!”
“莫急,莫急,”
齐天睿赔笑安抚道,“我知道了,不就是我一不当心把聘礼下给嫂子了么?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这事还小?下了聘就是定,再退可是要过官府的。”
“这倒也是,”
齐天睿蹙蹙眉,“我可没空儿去坐牢。”
看这顽劣之人总算正了颜色,叶从夕缓了缓心燥,这才又道,“这你只管放心。
宁老伯是个开明之人,我若好言相告,他该不会为难你。
只要齐府肯收回婚书,咱们便能把事办得妥妥当当。
只不过,我担心府上,你该如何周旋?”
“周旋?”
齐天睿长吁一声,“照直说呗,不能娶就是不能娶,还能怎样周旋?横竖也没过门。”
“那又是为你惹下罪了。”
“不妨,”
齐天睿反安慰他道,“我从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多这一桩也不多什么。”
叶从夕闻言心生歉疚却亦无话,一颗心稍稍落定。
兄弟二人又说了半宿话,商议妥当叶从夕方才告辞,临走又叮嘱,“天睿,宜早不宜迟。”
“嗯。”
夜里躺在床上,齐天睿琢磨这一日多少事,心里倒生出几分意思来。
这小丫头,娘亲那边迫着他未娶先休,这还不曾怎样,又成了义兄的女人。
叶从夕不是个凡夫俗辈,远行千里、四海为家,什么人物不曾见过?如此欣赏千落,也不过是赞个“不俗”
二字,今次竟是如此动情,言语之中如那懵懂情初的少年一般难以把持,怎能不让人称奇?只是这般儒雅独世之人又是如何隔着窗,隔着墙,与那丫头诗来画去的彼此生意?从那话中不曾赞她如何美貌,只一句“一颗玲珑心,满是俏心思”
,齐天睿想不出圈在那小家宅院里,是怎样的“玲珑”
、如何的“俏”
?倒还真想见见她,只可惜,上一辈的恩怨尚有化解之期,唯这义兄嫂,万不可欺。
他与她,看来只得缘尽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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