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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兄初入官场便为凤鸣王,废帝为了削弱忠国公的兵权,让我师兄掌握忠国公手下的部分兵权,为此,忠国公在朝堂上处处为难他。”
当时宁祈真正开始接手朝堂事务,凤鸣王不再是个虚名。
当时何大忠是嫌宁祈未经磨练便掌兵权,所以对他少不了刁难。
可是之后…凤鸣王领兵的天赋实在过人,何大忠也知皇上疑心旧臣,就放掉了手中的兵权。
宁祈和何大忠站在对立面上,何大忠不会允许何湛与宁祈往来过密,何湛是个不上心的,叫外人来说就是没心没肺,当时他正处于好玩的年纪,小时候被药罐子箍住了翅膀,那时身体刚好就天南地北地跑,与宁祈多少年儿时的情意说断就断了。
何湛玩得疯乐,可宁祈却为此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初入官场的磨练和考验都未见宁祈如此消沉,宁祈当时失意的样子,薛文柏一辈子都忘不了。
薛文柏设计对付忠国公府,实则两全之策。
一是想借机除掉何湛,二是助宁祈在朝堂上站稳脚跟。
何湛听言,险些抑不住内心的怒火:“可那时我爹已经放了权,为何你还是不肯放过何家?!”
薛文柏说:“我不是说了吗?我呀,就是见不得你好。
何湛,你是不是自己觉得很无辜啊?可你看看宁右,再看看我师兄,他们哪个不是叫你耽误了一辈子?你若不喜欢,怎么不趁早断了他们的念头?就这样一直拖着,却叫别人一点机会都没有。”
“他不喜欢你,与我何干?没了我,他就会喜欢你么?”
薛文柏手臂一震,半温半凉的茶水泼到何湛脸上,眼里全是戾气:“就是因为你,师兄到现在都不肯原谅我。”
何湛却笑了,笑得有些疯癫,胡乱擦着脸上的茶水。
“你笑什么?”
何湛笑他自己,让他一辈子都走不出的魔障,竟是因为嫉妒而生。
“笑我自己还活着…”
何湛眼角笑出泪来,看向薛文柏,“笑你怎么就没把我一起害死?真是心疼你啊…”
“若非师兄尽力保你,你以为你能活到几时?没有你就好了,没有你,我师兄会成为宁晋的股肱之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宁晋信你,日后你却要压我师兄一头,何湛,你到底算什么东西?”
“薛文柏啊薛文柏,玄机子一个佛道双修的大家,门下弟子卓越者众多,唯你是他钦定之人,继任大国师一职,可也唯独你…是个看不透看不穿看不破的人。”
“我的造诣不如师父,难以跳脱红尘。
一个‘人’活着,难道不就是为了一点执念么?”
“是啊。”
何湛点点头,“我能活到今,也不过是为了一点执念而已。”
薛文柏甚至不知何湛是怎么拔出剑来的,剑尖已经抵到他的脖颈间。
何湛没有再跟他说话的意思,剑即刻要刺入他的喉咙!
薛文柏翻袖一挥,三枚银针冲着何湛面门而去,何湛反手横剑将银针逼退,薛文柏已与他拉开最大的距离。
何湛以袖遮剑,缓缓抹去上头的尘灰,剑刃如寒水凝霜,将黯淡的秋日反出艳绝的光芒来,光线忽地折在薛文柏的眼睛上。
薛文柏眼前一白,什么都看不见了,只飞身往后再退,可那光追在他的眼睛上,让他再也无法展开攻势。
风声起,薛文柏展手飞出几根银针将窗户打上,光芒散去。
何湛趁着这个空档再度攻上来,点刺打的招式变化如流,配上眼花缭乱的虚招花招,薛文柏的银针果真没有招架之力。
他用银针将何湛逼退几步,纵身从窗户中跃出,何湛飞身追了出来。
户外开阔,薛文柏临敌不再有劣势,那些银针就如细细的牛毛雨一样冲向何湛的穴道,处处致命。
起初何湛尚且能挡一挡,可银针来得实在快,渐渐已现颓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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