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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那就好。”
何湛说,“你都快...都快吓死我了。”
宁晋不知该欢喜还是该担忧:“你...你在担心孤?”
能不担心吗!
狼咬向宁晋的脖子的那一刻,他恨不得替宁晋去死。
何湛第一次主动握住宁晋的手,他将不安的心沉下来几分:“宁晋...你听我说,我死了都没关系,但你以后万不能再做这样危险的事。”
“叔...”
“宁晋,你听话。”
他紧紧握住宁晋的手,声音拔高了一截,“你听话。”
宁晋定定地点点头:“好。”
何湛这才松了口气,冲宁晋一笑,将他的手握了又握:“好。
好。”
一行人回去之后,何湛立刻请了大夫来给宁晋查看伤口。
果然如宁晋所说,只是很浅的伤口,都不用佐以金针缝合,只需上药,养几天就会没事。
何湛悬了一路的心稍才安定一些。
他将大夫送出南院,追着他问了一些注意的事项。
大夫耐心跟他解释着卫渊侯身上的伤真得只是小伤,何湛过分担忧了。
何湛回到屋中,先换下衣服,将染了血的衣服扔出去,生怕再让宁晋沾染上血腥味。
他走到床前,沿着床边坐下来。
看着胸前被纱布包裹着的宁晋,何湛温声问:“会不会很疼?”
“不会。”
宁晋摇摇头,“以往在外历练,皮肉之伤都是司空见惯的小事,孤能挨得住。”
何湛说:“好。
好。
你快点歇息,善后的事宜交给臣来做就好。”
宁晋拉住何湛的手:“今夜...叔能留在南院吗?”
“臣让士兵在屏风外置了张软榻,今夜臣就在外间睡。”
何湛给他掩了掩被角,声音放得又轻又柔,“主公要是觉得痛了,就唤臣,臣会一直守着主公的。”
屋子里温暖的烛光照着何湛俊美的脸庞,像是镀上了一层柔软。
宁晋的心脏仿佛被温软的羽毛轻轻地包于其间,又痒又热。
何湛拍了拍他的手背,挤出一丝笑:“快睡吧。
臣看你睡着了再出去。”
宁晋有那么一瞬间恨不得自己伤得再重些,躺上那么个一年半载,这辈子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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