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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饮茶坐客（第2页）

“而你出世之地，恰好是混沌一脉所行之地，你不过是吸收了一丝混沌蕴养而已。”

“而之后，你修炼一途，不断逆天而行，成为了这混沌一脉所寻之人，这才在你第一次登临神位时，自愿被你炼化。”

说到这里，老叟咳咳几声，笑道，“可以说，你便是那天选之人，可正因为如此，你走得才要比同行的人要远。”

洛天羽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目光穿透袅袅茶雾，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叟枯瘦的手指叩击木桌，发出空洞回响，茶盏中泛起涟漪，映出少年骤然绷紧的下颌。

"

这不过是我所知的而已，想必，在你心中，还存在着另一个答案。

"

“至于你所寻的轮回，只跨越混沌神天那未见尽头处，抵达名为‘轮回古神域”

的尽头，那里的主人，便是开辟荒古轮回之主，凭你混沌神天传人的身份，祂会见你。”

洛天羽微微抬头抬头，茶盏在掌心发出细微震颤。

窗外夜色不知何时漫过竹篱，将老叟佝偻的身影染成青灰色剪影，唯有那双浑浊的眼睛，像藏着整片星海的旋涡。

“敢问前辈，是何人？”

来此已经差不多三月有余，洛天羽一直没询问老叟身份，一是对老叟并不了解，二是此地甚是诡异。

老叟望着杯中逐渐冷却的茶水，枯枝般的手指无意识搅动着水面，涟漪破碎又重组，如同他漫长而斑驳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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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

我名不忘天，只不过是一位在此苦守数年已久的守墓人而已。

"

暮色褪尽时，檐角不知何时挂上的铜铃，最后一声轻响也融进了夜色。

月光如纱，将庭院里的青石板路染成银灰色，老桂树的枝桠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随着晚风轻轻摇晃。

石桌上的茶炉正吐着细小的火苗，砂壶里的水咕嘟作响。

青瓷盏中，新沏的龙井浮着几片嫩绿的茶叶，袅袅热气裹挟着茶香在两人之间萦绕。

老叟执起茶夹，将温过的茶盏推向对面，细瓷相碰发出清脆声响。

"

出口便是那残缺天桥尽头，而此时夜色已深，何不明天一早再走，届时我与血龙，残龙骨一同送你。

洛天羽抬手接过茶盏，指尖触到杯壁的温热。

茶汤入口，微苦后回甘，茶香在唇齿间散开。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听着远处偶尔传来的更鼓声，还有茶炉里木炭轻微的爆裂声。

洛天羽轻笑一声，双手作揖，借着这月光茶香说道：

“那我便再打扰一晚了。”

夜色渐深，繁星缀满天幕，银河隐约可见。

老叟从怀中拿出一块质地温润的无字玉牌，通体泛着幽蓝光泽，在月光下流转着神秘光晕。

他将玉牌缓缓推到洛天羽面前，苍老的手指微微颤抖："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唯有你之力无法挽救之时可捏碎，但机会只有一次，我希望——你永远也用不上……"

洛天羽伸手接过，尽管不是很理解老叟刚才的所言话语，但还是道了声谢。

窗外夜风骤起，卷着几片枯叶拍打窗棂，这一夜，老叟的木屋在风中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像是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洛天羽将玉牌贴身收好，茶香仍萦绕在鼻尖，可他却隐隐察觉到，老叟在递出玉牌时，眼底闪过一丝决绝与释然，仿佛完成了此生最后一桩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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