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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妹妹的第一场演讲（第1页）

螺丝刀发卡的震颤与聚光灯的眩晕

江州大学礼堂的聚光灯如同精密棱镜折射的冷冽光束，在陈小雨别着的螺丝刀造型发卡上流转出银白弧光。

金属柄身因掌心沁出的冷汗而微微打滑，她目光紧锁台下由三千盏座灯构成的明灭矩阵，

后颈处的蝴蝶状胎记突然泛起灼热刺痛——这令她瞬间回溯至十二岁那年，

在桥洞下借着手电筒光线写作业时，被城管强光照射灼伤的往事。

全息投影幕布上的演示文稿定格在第三页，

"

寒门逆袭"

四个烫金大字在强光下产生视觉畸变，与记忆中父亲修鞋箱上那枚锈迹斑斑的铜扣逐渐重叠。

"

各位老师、同学，大家好。

我是陈小雨。

"

麦克风传来的电流杂音尖锐刺耳，陈小雨紧握着微微发烫的话筒，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前排锃亮的皮鞋尖上。

校领导胸前的校徽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这抹冷光突然勾起她七年前的记忆——彼时工商局执法人员胸前的记录仪闪着刺目的红光，

她蜷缩在夜市角落，将螺丝刀熟练地在指间翻转，试图用这自学的小把戏，

为哥哥拖延修鞋箱被收缴的时间。

此刻，她在镜前反复演练三十七次的演讲手势，却像块灼热的烙铁，让她不知该如何安放。

*桥洞记忆的闪回与勇气的针脚

"

三年前的寒冬..."

她吞咽时喉间泛起铁锈般的腥涩，目光扫过座无虚席的观众席，

在第三排骤然凝滞。

那人领带夹上的修鞋刀挂件折射冷冽寒光，与记忆中兄长陈阳别在工装口袋的旧物如出一辙；

而邻座女子的指尖正规律叩击轮椅扶手，腕间红绳手链随之轻晃，

三长两短的节奏暗合着他们曾在桥洞下约定的摩尔斯电码——那是独属于他们的「别怕」暗号。

记忆深处，冰棱崩裂的脆响如同一记重锤。

十二岁那年凛冽的雪夜，她蜷缩在锈迹斑斑的修鞋箱上，全神贯注地解着数学题。

自制的矿泉水瓶台灯表面凝结着厚厚的霜花，冷冽的光线洒在草稿纸上，仿佛碎裂的星辰。

一旁，哥哥用修鞋刀削铅笔的沙沙声，与桥洞顶棚漏雨的滴答声交织在一起，

在她耳畔编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将那段艰苦却又温暖的时光牢牢笼罩。

“在桥洞下伏案疾书的无数个夜晚，”

她的指尖轻触麦克风上镌刻的修鞋刀纹路，冰凉的金属质感透过皮肤传递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