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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曼没有否认,“几乎每天都是如此……修道院或许就是那样的,他们收留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孩童,而后将其一顿毒打,就好像……”
莱曼想了想从维罗妮卡那得来的历史故事:“就像奴隶那样,奴隶主可以随意处置自己的奴隶……只不过,我们是不需要花钱买来的。”
“…说的…好像…不…恰当…”
小女孩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或许吧。”
莱曼无奈地摇摇头,与她聊了一会,大约过了半小时,她们才想起了自己为什么要躺在床上,只为了一个任务——睡觉。
于是,她们盖上这略显破旧的厚被子,靠在一起,闭上眼睛,又沉沉的睡去。
在一片黑暗中,小女孩能感受到莱曼的手又伸了过来,像蟒蛇般缠住她的腰,把她拉进怀里,嘴里还无意识的呢喃着根本听不懂的德语。
……
次日一早,叫醒两人的是一楼传来的吵闹声,毫无疑问,这房间的隔音效果是极差的,以至于一丁点声响就能让一位浅度睡眠者睁开自己的双眼。
莱曼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立即松开怀里的小女孩,刚躺一会,她就被比刚才更大的吵闹声吸引了注意力,好奇心被勾起来,迫使她立即从床上起身,抓起放在客厅的外套出了门。
她的手里仍攥着那把钥匙,把它揣进口袋,来到楼梯口,刚往下走了几步,就听见了那更为清晰的吵闹声。
“你怎么把那间空房子让给两个孩子呢?那还能再给下一个租客。”
“放轻松点,亲爱的,我们并不缺那15马克。”
“你真该好好想想!”
争执的人有两个,一个是贝拉拉太太的声音,另一个是陌生的声音。
这瞬间勾起了莱曼的好奇心,立即从楼梯口走下来,推开最后一扇门,还没到贝拉拉太太的家门口呢,就听见更为清晰的争执声。
毫无疑问,他们是在走廊展开的争论比赛。
莱曼探出一个脑袋,只见一个身材瘦高,穿着黑色大衣带着黑色礼帽的男人正跟贝拉拉太太讨论着什么,仔细一听,就能猜到他们讨论的对象了——莱曼和那个小女孩。
“我知道你要去美国,我也在尽量给你凑了,别太担心,”
贝拉拉太太的话语里带了一丝无奈,“亲爱的,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同情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昨天下了很大的雪,我是不可能让她们在雪地里受冻的。”
“……”
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算是终于妥协了,“好的,让她们在那住着吧,我们不缺那点钱。”
“这就对了,”
贝拉拉太太脸上终于出现一丝微笑,“去见见她们吧?毕竟在你去纽约前,你可一直要跟她们待在一块的。”
“好的好的,我去厨房把早餐端过去。”
男人推开半掩着的房门,不一会,他就像个服务生似的端着一盘子的黑面包走来,刚走到拐角,就与那只白色鸟儿撞在了一块。
面包掉了一地,男人也差点没站稳,踉跄几步,才重新稳住视线,看向“袭击者”
,不满地说道:“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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