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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这铺子我来赔。”
听到了郑均的话语,沐先生倒是没有什么不满或失望“若郑三郎想清楚了,可来临工坊的堂口来寻我。”
郑均点头,接着便打算搀扶着刘耀祖离开。
而见此情况,一名帮众立马眼疾手快,帮郑均将三袋银子给捡起,恭恭敬敬的供在了郑均手上。
郑均也不客气,同姐夫、大刘拿了钱袋之外,便迅速离去了。
而望着郑均离开的背影,沐先生的脸色渐渐变得平淡了起来。
“郑三郎鹰视狼顾,有七分凶煞配三分胆气,再加上这旬日间便练成的大成披挂刀法……若是给他二十年的时间,又是一个‘净街虎’、‘黑山盗’、‘张青鱼’!”
……
是夜,赵宅。
赵二躺在榻上,一个瘦小女孩正唯唯诺诺的给赵二涂着药。
赵二咧着嘴,阵阵呻吟着,咬牙切齿地大叫道“杀了那姓郑的!
那小子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辱我,大兄,你怎不出手?怎不出手!”
“闭嘴,还嫌不够丢人?!”
赵大此刻脸色铁青,用阴冷目光冷冷地看了一眼歇斯底里的赵二。
赵二瞧见了自家大哥的目光,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立马噤声,不敢言语。
而呵退了赵二之后,赵大又回过头来,对那唯唯诺诺的瘦小女孩道“翠娘,今日劳烦你了,且先回去休息吧。”
瘦小女孩儿闻言,如释重负,不过立马又想到了什么,怯怯问道“药钱……”
“今日的药钱,从你阿爷的账上扣。”
赵大头也不抬,“你阿爷还欠我家不少账。”
“我……”
干瘦女孩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忽然感觉手腕一疼,定睛一看,却见赵二死死地攥着她的手,掐出了个紫印子来。
赵二恶狠狠地瞪着女孩儿“滚!”
干瘦女孩不敢再要药钱,而恰好此时赵二松开了手,女孩儿便慌忙跑出了赵宅,不敢回头。
“你寻那周浦、郑均的事儿作甚?!”
干瘦女孩走后,赵大立马变了脸,来到榻前,冷冷地盯着赵二,道“别在这个时候给我惹出事端!
他们俩要是不干了,光一个刘耀祖可远远不够,缺的这份额让你去顶?”
“许恒那老东西筹谋日久,若是出了事,我可保不住你!”
听到赵大的喝骂,赵二悻悻不已,苍白的解释道“大兄,我这不是想着给那姓郑的来一手,分些筋骨,好叫他到时候出差错……”
“多此一举!
娄威精通踏浪刀,他的弟子梁烦也不是什么凡手,此二人焉能失手?这姓郑的有两把刷子,但也就有两把而已,连炼血都没的家伙!
若是惊了窝,让他们两个有所察觉,看我怎么收拾你!”
“明日你去寻张青鱼他舅子吃酒,撺掇两句,这般出手之事交给旁人去做,自己出手那便无了任何回旋的余地!”
说罢,赵大衣袍一挥,也不去理会赵二的伤口,而是翻身去看锁在柜子里的账本。
这些账本,上面倒是写的密密麻麻。
赵大看着这些账本,脸上倒是露出了笑意,心中盘算了起来。
“吴瘸子那里还有二两银子还不上,赵老爷我慈悲心善,就再给他家三个月罢!
三个月后,若是还还不上我的印子钱,就给翠娘卖去窑子抵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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