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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圣子与魔尊（第2页）

空间微微扭曲，两股无形的、代表了规则极致的庞大意志在殿内悄然碰撞、湮灭，引得那无字牌位上的青烟都为之凝滞了一瞬。

良久，孩童微微抬头，目光清澈无波地落在魔尊挺直的背影上。

他的声音稚嫩，却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古老回响，仿佛是无数个声音叠合而成，如同教堂深处唱响的圣咏，在这死寂大殿中清晰回荡：

“不欢迎一位寻求合作的客人吗？”

魔尊缓缓转身。

那雕塑般冷峻的容颜没有任何表情波动。

“上帝的意识投影？”

魔尊的声音低沉，“来找本尊是为何事？”

圣子的目光锁定魔尊，那孩童的面容上，上帝的意志仿佛穿透了位面阻隔，冰冷而赤裸地展现：

“铲除女帝。”

寂静。

寂魔殿内只剩下那无字牌位前，香炉中一缕青烟笔直向上，旋即又在无形对峙的威压中寸寸断裂、消散。

圣子脸上那份伪装的纯真孩童神态已经完全褪去，只剩下一片俯瞰尘寰的漠然与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她是人类阵营固守派的最高意志，是人类自大信念的集中体现。”

“她不死，华夏这片土地上的羔羊便会被她所谓的‘坚守’和‘责任’蒙蔽双眼，看不清唯一生路的光芒。”

“这与我何关？”

魔尊语气冰冷，不带一点情绪波动。

孩童向前一步，小小的身体里散发的威压令整个寂魔殿的空间都仿佛在呻吟：

“天命阁主……你应该清楚，若女帝一死，整个华夏将落入你手！

你一直以来都想要获取的东西，那更是唾手可得。”

孩童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即便你的计划失败，届时，方舟也可以为你，以及你认可的追随者，保留足够的位置。”

圣光微微波动，孩童的面容在光影中显得虚幻而宏大：

“这是吾的恩典，亦是理性的选择。

天命阁主，告诉我，你的答案。”

魔尊的身影像亘古矗立的黑暗雕塑，冰冷的表情没有一丝涟漪。

那无字牌位前的香，早已燃尽，灰白的余烬冰冷地躺在香炉之中。

他缓缓垂眸，视线似乎再次落在那块无字的牌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