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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没见过狼,可我见过院墙呀,村里就咱家院墙最高。
狼没那么笨,偏偏挑最高的跳吧。”
狼是没那么笨,可是…花长念眼珠子不由自主的就往南边落。
花雷花雨和万氏逗着花冰,只花云看着了,不由得想,要是狼真跳进了花老头家,不知道谁会被推出来挡着?
“我去亲奶那边看看。”
几人忙停了话,花长念拎起柴刀:“我去,你在家陪着你娘。”
花云摇头,拿起滑雪板滑雪杆来到门外。
花长念急得不行:“你这孩子,怎么老是不听话。
狼可是一群群的,真碰见了——”
“你能比我能打?还是比我跑的快?”
花长念那个胸口疼,一天不戳你爹刀子你一天就不舒服是吧?
铲出来的小路旁边是积雪拍实了,这会儿泥巴路上有些泥泞。
再外面就是越过膝盖的雪垫子,往东去,茫茫一片白,偶尔点缀着姿势扭曲挣扎问天的枯树。
要是文人骚客在,不定作画写诗了。
可惜这里头没那等雅人。
花云把滑雪板往雪地里一抛,说了声:“得弄些石板铺铺路才好。”
万氏又开始算计开了春自己多抱些鸡崽才好。
花雨却道:“姐,我看人家书上有画的好看的宅子,有花有草还有连廊亭台,咱家地大,也弄那个好不好?”
花长念一下没喘上来气:“好啥好,爹开出来都种地呢。”
花冰眨眨眼:“我瞧着人家还画什么喷泉鱼池塘子呢,爹,鱼好吃。”
花长念心道,银子最好吃。
花雷呵呵笑,不忍心让花长念脸色再难看。
花云挥了挥滑雪杆:“那有什么,南北的地不都空着吗,咱买下来又能建园子又能种地,多大的事儿。”
因着幼年的经历,她对孩子总是纵容疼爱的,不是说孩子就是一切吗?据说是末日前的什么口号,人人都把小孩子当眼珠子疼,哪像后来呀。
反正这几个的性子一看就是宠也宠不坏的,她乐意顺着由着罩着,谁有意见?
花云跳起,跟只鸟一样轻飘飘落在滑雪板上,同时两边手里的滑雪杆往后侧方一撑。
嗖的一下,花云滑了出去,像一尾划破水面的燕子,轻盈,优雅。
滑了一大圈,又回到原点,花云道:“你们回去吧,我去看看就回来。”
说完嗖的几下便滑远了。
几人张大了嘴半天合不上,还能这样玩的,要知道花长念和花雷出门一步两拔腿,走的那个费劲哟。
“嗷,我也要,我也要。”
花冰立即冲回院里,跑到堆放木头的地方,一边翻拣一边喊:“大姐做的时候我都看着呢,用的松木,找粗的直的,劈成板再刨光滑了,我学会了,我也要,我也要在雪上滑。”
花雨紧随其后,花雷也跟了过来,花长念略一纠结,就坦坦然过了来,有什么好害羞的,自己这个当爹的就是不如女儿怎么了?
那话怎么说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自己教的好。
呃,是自己亲娘教的好。
万氏不敢玩那个,看着他们翻木头,跺脚道:“该让云儿多吃几个包子再去。”
花雷头也不回道:“等大妹回来,给她喝只鸡。”
花冰不知想到啥,抬头笑道:“哥,咱要是挖了塘子,就能养鸭养鹅,大姐肯定喜欢喝。”
万氏立即扭回朝鸡棚的脚尖:“那就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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