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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妃气结,小丫见状怕他俩当着外人的面吵起来忙拉着宓妃跑向西厢。
堂屋里,不一会儿热烫的饭菜就上桌了,穆长胜还找出了一瓶酒,“宏毅,启开。”
穆宏毅接过,把瓶盖抵在桌沿上猛的一用力就撬开了,宏江忙站起来接过酒瓶,“毅哥你坐着我给倒酒。”
穆长胜看着穆宏毅、穆宏远、穆宏江吃喝起来了,坐在摇椅上就问,“赵狗剩被关牛棚的时候他奶奶淹死了,他问过什么没有?”
穆宏毅喝完一杯酒攥着酒杯一听就明白了穆长胜的意思。
“大爷爷,要说这事我有责任,那天赵狗剩不是被关了吗,毅哥就让我给赵奶奶送顿饭,我看不上赵狗剩,送饭的时候就把赵狗剩做的事儿给赵奶奶说了,谁知道赵奶奶能从床上下来,她不是瘫了很多年了吗?”
穆宏江自责不已闷了一口酒,“你说她一个瞎眼老婆子,腿脚还不能使唤,她怎么就……”
想着人死为大不能怨,穆宏江就叹气道:“咱大队的化粪池挖的也不是地方。”
“问过没有?”
穆长胜又问。
“问了,我也一五一十的说了。”
穆宏江这时候也明白穆长胜什么意思了,一梗脖子,“他那熊样儿的还能拿我怎么的,再说了,安葬赵奶奶我没少出力,那狗崽子不能忘恩负义吧。”
“那可不是狗崽子是狼崽子,明天再找找他吧,要是找着了还好说,要是再也找不着了……狼崽子没了拖累,再在外头花花世界混一圈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宏毅,今晚上这事儿怎么收拾你得让你大娘去问那闺女,她想怎么弄就怎么弄,这种事儿能悄莫声息的收拾了最好,对那闺女好。”
穆宏远整个没听懂自己爷爷和两个哥在说什么,但他也不犯蠢安静的吃菜。
说着赵狗剩忽然又说起今晚发生的事儿,穆宏江有点蒙,又不敢置信,小心翼翼的问,“大爷爷你不会是怀疑今晚这事儿跟赵狗剩有关吧?他那熊样儿的能干出来这事儿?”
穆宏毅喝完一杯又倒一杯,淡淡道:“他那熊样儿的和袁卫民关一起还把袁卫民打住院了,说不定还废了袁卫民一条腿。”
有酒劲儿上头,穆宏江就觉得头皮一阵麻过一阵,穆宏毅拍拍穆宏江的肩膀和他碰杯喝了一个,“事儿算是我牵连的你,要不是我让你去给赵奶奶送饭就没你什么事儿了,往后赵狗剩要真弄出事儿来毅哥担你前面,来,喝一个。”
穆宏江心里安稳了点,和穆宏毅碰了下杯,一口闷干,“赵狗剩算什么东西,我晾他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怕他个鸟。
毅哥,你说什么牵连不牵连的,这不是打我的脸吗,咱兄弟谁跟谁,再喝一个。”
穆长胜把话挑明,剔除了穆宏江心里那点疙瘩,见他们兄弟俩没事儿了就看向穆宏远,一看穆宏远闷头就知道吃他就来气,“宏远,你睡觉去吧,这里不用你了。”
“好的爷爷。”
穆宏远听话的站起就走。
穆长胜叹气。
穆宏毅抬头笑着宽解,“爷爷你别发愁,宏远将来会有大出息的。”
那可是未来的玉雕大师,国内玉雕第一人,木雕第一人。
穆长胜撇嘴,“你别为那没出息的小子说话。”
又吃喝了一会儿,穆宏江就和他娘一起回去了,老穆家这一天也算是过完了,收拾了收拾都各回了各屋准备睡觉。
西厢,宓妃已经裹着被单睡熟了,穆宏毅推了推门没推开,冷笑了一下,去厨房找了把杀猪刀插进门缝,对着那条门栓慢慢的往旁边挪,一会儿门栓“咣当”
落地,宓妃全然不知。
穆宏毅进了屋,站炕边,看着宓妃酣甜的睡颜,心里忽然什么气恨怨怒都散了一大半去,他伸手摸了摸宓妃的脸又去摸宓妃的额头,转身去翻找宓妃上次发烧没吃完的药,找着了以后,倒了碗水放炕头就去拧宓妃的耳朵,冷冷的道:“宓妃你给我起来。”
宓妃皱了下眉头,翻身靠里,“退下,本宫睡了。”
冷硬的气氛一僵,绷着脸的穆宏毅胸口里憋着的那口气忽的就全散没了,往下压着唇角再次加大了力度,“起来吃药。”
耳朵有点疼宓妃大发雷霆,“放肆!”
随着这一声宓妃也睁开了眼,当她看着穆宏毅整个人怔忪了一瞬,大惊,“你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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