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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汉书卷一中祖昭武帝纪第一1（第2页）

中祖昭武帝讳瑁，字叔圭，江夏竟陵人也。

汉鲁恭王之后。

父焉，官至太常，领宗正，清名着于朝野。

帝少聪敏，体弱多疾。

有异人授吐纳导引之术，遂康健如常，兼习武略，通兵法。

性豁达，好交游，常怀济世之志。

光和末，帝游学雒阳。

时十常侍擅权，朝纲颓坏。

尝于市井遇曹操，语及天下事，叹曰：“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操奇之，引为知己。

中平元年春二月，帝游至己吾。

会黄巾贼帅张角遣部将李成寇陈留，围典府，烟尘蔽日，覆灭在即。

帝与宋国公韦伪作流民，潜行入阵。

见成踞门督战，以槊指门楼曰：“破此宅，粟帛任取！”

贼众鼓噪，矢石如雨。

帝乃腾跃上阶，剑光乍现，成首飞坠辕门。

遂举其首，叱曰：“吾乃汉景皇帝之后，太常刘公之子！

顺者免死，逆者族诛！”

声震四野，万贼弃甲，伏地请命，尽降昭武。

三月朔，帝开典府武库，悬九斿汉帜于谯楼。

卫兹夜载金帛犀甲二十八箱以献，毛玠自平丘来谒。

至三月，得兵四千二百。

遂以韦为校尉，兹领典军司马，玠拜军中谋士，整军伐陈留。

五月，皇甫嵩、朱儁困于长社，波才率十万众围城。

帝与操合兵往救。

初，帝与操本有旧谊，及见，执手相庆。

是夜，二人屏退左右，燃松明对坐，论黄巾之祸、天下大势。

语渐契，烛尽三更而不觉。

时值孟夏，帐中闷热，遂同榻抵足而眠。

侍者见之，窃谓：“刘曹二公，岂效管鲍分金之谊耶？”

翌日，会战波才。

帝亲突贼阵，波才袭帝，坠马几危，典韦飞戟毙之，贼遂大溃。

颍川既定，帝名动天下。

秋七月，帝受朱儁令，清剿南阳诸县。

旬月间，连破顺阳、郦国、雉县三城，斩首万余，收精卒千人。

南阳诸县既平，唯余宛城孤悬。

八月，朱儁会孙坚于宛城。

时坚率江东子弟千五百人来援，士气大振。

儁令坚主攻东北，帝掎角西南。

黄忠者，南阳骁将也，尝阵斩张曼成，然为儁所抑，屈居后营。

帝闻而惜之，亲往慰曰：“猛虎别在当道卧，困龙亦有上天时。”

忠感其诚，誓以死报。

及战，儁督大军急攻西南，赵弘果调东北守卒往援。

坚乘隙登城，手刃数十人，江东兵随之蚁附。

帝见城头火起，亲率典韦陷阵，血战移时。

弘仓皇南遁，帝令黄忠驰射。

忠引弓如月，双矢连珠，弘应弦而毙，余众尽降。

南阳遂定。

九月，班师还朝。

帝以功耀常山相，开府治事。

临行，欲招黄忠同往。

忠泣曰：“犬子沉疴，难涉远道。”

帝扼腕良久，执其手曰：“将军宝弓，终当响震华夏。

瑁当虚席以待。”

时冀州新罹黄巾之祸，城郭残破，吏治弛紊。

帝至常山，诛黜贪浊，擢用良善，开求贤之科，布告州郡曰：“唯才是举，不拘门第。”

于是巨鹿田丰杖策来归，腹心之谋，由是而定。

十一月，广宗贼张角病卒，弟梁继统其众。

皇甫嵩袭破广宗，戮角尸，梁战殁。

张宝复据下曲阳，负隅顽抗。

帝观势曰：“黄巾虽炽，天命不佑，终为齑粉耳。”

中平二年春，帝于真定立武场，募骁勇。

时常山赵子龙率乡义来谒，与典韦较艺校场，百合未分。

帝亲临观之，拊掌叹曰：“真虎将也！”

即命云领虎卫骑，与韦并为爪牙。

秋，宦者张让等惮帝威名，迁帝为东郡太守，欲夺其势。

帝从田丰、毛玠议，不就，归于雒阳。

潜选常山精甲三千，分遣赵云、典韦率之，密驻京畿。

冬十月，帝还京谒父焉。

焉问以天下大计，帝对曰：“中原鼎沸，非久安之地。

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可为高祖之业；若欲争衡天下，则冀州四通，宜早图之。”

焉深然之，始有西入蜀中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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