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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第2页）

&esp;&esp;李寒峤也是。

&esp;&esp;从小叶暇就没缺过朋友，譬如“今天和谁出去玩”

这种问题里，他向来不缺选项，于是也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esp;&esp;那……李寒峤呢？

&esp;&esp;李木头呢。

&esp;&esp;叶暇下意识捏着窗框，开口问。

&esp;&esp;“那，所以，如果没有那次碰见我在跟人渣相亲的意外……你就一辈子都打算不主动出现在我面前了，是吗？”

&esp;&esp;话问出来后，叶暇忽然想起他在冷战之后问过李寒峤相似的问题。

&esp;&esp;是不是我不开口，你就打算一辈子都这样了。

&esp;&esp;李寒峤说是。

&esp;&esp;叶暇不明白。

他脑海里隐隐闪过什么，却在繁杂的思绪里溜走，没能抓住。

&esp;&esp;“我从来都没有忘记你。”

叶暇说，“如果我跟你换换的话，换成我知道你在哪里，在做什么，甚至可能离我只有几公里距离，那、那我肯定会冲过去把你抓住啊。”

&esp;&esp;叶暇声音干巴巴的，他只是下意识在说话，却越说越觉得苍白。

&esp;&esp;李寒峤看着他，平静开口：“抓住了，然后呢？”

&esp;&esp;“……什么？”

叶暇嘴唇翕动。

&esp;&esp;“然后继续和你做朋友吗？”

李寒峤问。

&esp;&esp;叶暇搭在窗框上的手骤然攥紧，面上扯出一个笑，说：“不行吗……我们不一直都是，朋友吗？”

&esp;&esp;李寒峤说：“没有这个一直。”

&esp;&esp;——他不想再做那个“其中之一”

了。

&esp;&esp;叶暇瞬间意识到这点，他甚至没时间去深想，没办法找回逻辑，他知道某个答案就藏在一层薄纱之下，却只敢小心翼翼地绕过不提。

&esp;&esp;“所以……什么时候的事。”

他问。

&esp;&esp;“喜欢你吗？”

李寒峤轻声说。

&esp;&esp;那层纱就这么被轻飘飘吹开了，叶暇只觉得心口被用力攥了一下，听见李寒峤接着说。

&esp;&esp;“不知道，没想过。”

&esp;&esp;叶暇猛地呼吸，勉强笑了一下，换了个姿势站稳，垂眸向下，细软的刘海把眼底汹涌的情绪遮严，开口，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

&esp;&esp;“那，那肯定是你弄错了这个喜欢吧，我上次不就说了嘛。

人家谈恋爱都有节点的，什么心动点之类……喂！”

&esp;&esp;李寒峤忽然上前两步，靠近他，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到只剩不到半米。

李寒峤微微俯身，抬手，指节撩起他半边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