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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翔只摇摇头,虽然大致猜到了,但沈清和那边没消息,他也不好说什么。
沈清和接到消息时并不惊讶,随后段绍琴将一个身材瘦弱的中年男子带上前来。
那男子皮肤白皙且没有胡须,说话声尖细,想必是个宦官。
段绍琴拱手道:“陈公公,此事……沈大人不认为是丽妃身边的人做的,还请多宽限几天。”
那被唤作“陈公公”
的男子瞥了她一眼,捻指瞧向沈清和,“原来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沈大人啊。
宫里人素来知晓珑妃娘娘与丽妃不合,身边的心腹亦是勾心斗角,大人却执意说此案与宫中没有关系,可有确凿证据?”
沈清和淡淡望了望他,见到陌生人时总是很茫然,“我已让赵捕头派人去守着各个码头和城门,若是傍晚还没有消息,会把此案的真相完整告诉你。”
陈公公本欲接着说什么,但看他目光笃定,便也跟着等了。
这一等便等到了傍晚。
衙门里的捕快们几乎都被派出去了,却是一无所获。
沈清和不由蹙了蹙眉,待姜师爷返回与他说了几句话后,终于把所有人都召集来了。
在场的除了衙门的人外,还有段绍琴与陈公公,佟氏与兰氏。
自从找到闵春阳的尸体,兰氏便是以泪洗面,把家里的仆人都遣走了。
“事情要从半年前,闵春阳赔了生意那一案说起。”
沈清和不紧不慢道,“他与江东的封明合作过不少次,也都各自找过买家,没出过什么问题,便如以往一样运了批货物前来濯城。
可惜这是个骗局,闵春阳收到第一笔订金之后便入了套,因为没有亲自监督,丢了货物,伙计还丧生,失去了一笔巨款,濒临破产;这个买家便是主谋。
闵春阳第一次见到符杰手里的羊脂白玉,便怀疑到了他的身上,然而第二次这批玉石却被符杰掉了包,应当是处理了一部分。
他不好直接报官便擅自层层深入,却不想引火上身。”
他从姜师爷手里拿出一张纸,是闵春阳这笔生意的契约,又取出佟氏带来的一封家书,是符杰先前所写。
“我已经对比过了,两者的字迹一模一样。
杀了佟玉秀与闵春阳的,便是符杰本人。”
佟氏闻言吓得脸色惨白,不可置信地摇头,几乎快晕厥过去。
厉知府不解道:“如果说,杀害闵春阳是为了这批玉,那为何要害死佟玉秀?”
沈清和看向佟氏:“夫人可还记得,佟玉秀初到濯城,便询问过你,关于符杰的品行如何?”
佟氏讷讷点头。
他默了默,“有人告诉我,在后宫里的人,尤其身在高位,个个都是八面玲珑,不会在人前说这样吃力不讨好的话。”
谷慈抬头看了看他,没想到他竟然记着了。
“在符家别院里,有一间偏厅,桌脚有被指甲狠狠抓过的痕迹,里面嵌着琢玉用的红沙;这么巧,佟玉秀的指甲里也有红沙,想来那便是她遇害的地方。”
沈清和拿出佟玉秀曾经携带在身边的令牌,这宫里的东西,令陈公公一眼便认了出来。
“我起初始终无法将两名死者联系起来,故而一直没有怀疑到符杰身上,直到看到了这个。”
他将令牌放在桌子上,轻轻叩了叩,“符夫人说过,你与佟玉秀多年未见,她初到时并不知晓你成婚之事;同样,符杰也并不知晓佟玉秀的身份,只当她是个普通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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